云舒身上穿着泳衣,浑身湿漉漉的。 她浑然未觉,眼里只有高大巍峨的城堡。 贺衍时在里面,不知道怎样了。 硬闯肯定是进不去的。 如果这个时候能联系到贺父就好了。 可她的手机和衣服都留在里面了。 云舒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心里拔凉拔凉的。 米国地广人稀,想要找个人借手机都麻烦。 她猛地想到了把她送过来的那家酒店。 也许,酒店会愿意帮她。 而且,那家酒店离这里不是很远。 当时开车过来大概是十几分钟。 她走路的话,可能需要一个小时就到了。 云舒不想干等着,打定主意,便按照记忆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这一代大概是有些偏,云舒走了很久,才终于看到了一盏灯。 黑幕下,家家户户闭门关灯,街道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颇有种在荒漠中踽踽独行的荒凉。 云舒没有穿鞋,娇嫩白皙的脚印在马路上,留下一串又一串孤零零的脚印。 走到酒店时,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了。 正在酒店值夜班的经理正是给云舒送泳衣的董浩。 看到云舒,他吓了一跳。 云舒身上穿着泳衣,脸颊微 红,额头上布满了水珠,不知是汗水还是池水。 他几步走了过去,“少……云小姐,您……您这是……” 说完,又让人去拿毯子。 云舒认出眼前的人,喘着气:“可以……可以帮我打个电话吗?” 董浩:“当然,您要打给谁?” “我要打给……”云舒忽然皱了一下眉头。 董浩关切道:“怎么了?” 云舒眼底的光涣散,吸了口气,摆摆手:“没事了。” 她真是昏了头。 关心则乱,她哪里有贺父的电话号码。 她抬起头,看着客厅里豪华的沙发,咬了咬唇,问道:“可以给我一张州内地图吗?” 也许她可以凭着记忆走回到贺家。 董浩察言观色,试探问道:“您是忘了对方的号码吗?” 云舒苦笑:“不是,是不知道。” “没关系的,”董浩道,“我们这里有最全的通讯查找方式,您说一说要找谁,说不定我们能帮你找到。” 云舒一怔:“你们不是酒店吗?” 董浩微微一笑。 云舒顿了顿,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说道:“他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但他儿子叫贺衍时……” 董浩嘴角抽抽:“… …您稍等。” 不到三秒,董浩便把通讯录打印出来,递给云舒。 “第一个便是您要找的。” 云舒惊叹不已:“现在酒店都这么高级了吗?” 董浩笑笑,不是酒店高级了,是您找的人就是我们boss的爹。 云舒把电话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贺父,得知贺衍时忽然晕倒,他脸色骤变:“好,我马上赶过去。” 云舒挂了电话,长出了口气,对董浩道:“谢谢。” 董浩哭笑不得,不知该怎么接话。 毕竟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贺衍时的,少奶奶用的是自家的电话,完全不用说谢谢。 但先生临走之前交代过,要是敢把他的身份泄露,让他吃不完兜着走,所以他只能尽心尽力演戏。 这时服务员已经拿着毯子过来了。 董浩递给云舒:“小姐,需要给您准备一套衣服吗?” 这宾至如归的服务态度,让云舒有些受宠若惊。 “不用了……谢谢你的招待,我要回去了。” “回哪?”董浩脱口而出。 云舒:“泳池那边。” 董浩这才注意到,云舒光着脚,而且脚边有血迹。 他脸色微微一变:“你不会是从泳池那边 走过来的吧?” 这么远,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 她一个弱女子孤身一人,胆子也太大了吧。 “小姐,我看还是我安排车子送你过去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