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温暖怀抱。 然而却扑了个空。 她吸了吸鼻子,理智慢慢回拢,这才意识到,她此刻是在贺家老宅,而不是自己的家。 “云舒,怎么了?” 门外,忽然传来贺远哲焦急的声音。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破门了!” “3,2,1……” 话音刚落,门就被撞开了。 云舒看着跌跌撞撞,瘸着一条腿的贺远哲,差点没有笑出声。 “你干嘛?” 经过这一出,云舒也忘了刚才的噩梦。 贺远哲此时也注意到他现在有些狼狈。 他扶着沙发扶手:“我听到你尖叫了一声,还以为是有人闯进来了。” 云舒:“贺家的安保系统是整个华国最好的,怎么会有人闯进来呢。” 贺远哲不放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事吗?” 云舒看着贺远哲。 这噩梦说到底还是他引起的。 “没事,”云舒违心回答道,“你出去吧,我一个已婚的,和你一个没有结婚的,孤男 寡女,同处一室,传出去多不好听。” 贺远哲看出云舒这是故意和他划清界限。 他又想起了云舒今天接的电话,心里很是不舒服。 一开口,夹枪带棒。 “对我这么冷漠,对别人,倒是没见得你是这般冷漠的。” 他的电话号码都被云舒拉黑了。 云舒不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神经,阴阳怪气的。 “我对你冷漠不是应该的吗,别忘了,你曾经想过拿走我的肾。”云舒顿了顿,直白道,“要不是爷爷,你觉得我们之间还会联系吗?” 贺远哲也来了脾气:“你口口声声爷爷爷爷,既然如此,我问你,爷爷说他最后的遗憾是没能看到我们在一起,那你会为了爷爷,和我结婚吗?” 眼前,和梦里重叠,云舒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梦里爷爷殷切的目光。 耳边则回荡着老爷子充满遗憾和渴望的语调。 “小舒……你不想,我走了也不安心吧?” 眼见着云舒的脸上越发的苍白,贺远哲已经没了一开始报复的快感,反而心里很不舒服:“我……” “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可以先出去吗?”云舒抬头,无力地说道。 她眼里的疲惫和痛苦,让贺远哲狠狠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