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使?”苏音侧眸睨着他。 明明那眼神没有多少情绪,但副官就是头皮发麻。 想到他对二少爷做的事情,他觉得脖子都凉飕飕的。 “是,是,少夫人。” 收回眼神,苏音就推开门走进去。 那“哒哒哒”的高跟鞋,在这黑夜里十分明显。 过了没一会儿,一辆桥车也从这里开过。 与此同时,百乐门的二楼靠窗的房间,亮起了一盏灯。 一个如同黄鹂鸣叫的歌音传了出来。 声音娇柔,婉转,细腻,歌声的唱腔也非常独特。 有零星的几个路人经过这里,身躯一震。 “这声音,这唱腔怎么有点耳熟?” “是不是感觉好多年前听过?” “对对对,感觉好久远了。” “久远就对了。我寻思这声音,真的是太像苏莺的了。” “苏莺?你是说,当年名动南城和北平的苏莺?” “没错,就是她。据说当年很多权贵想听她唱一首歌,都甘心排了好几天队呢。 “人挺有才华的,就是身世有点苦。听说她后来嫁给盛会长,不到两年就香消玉殒了。” “苏莺该不会是盛晚秋姑娘的娘亲吧?” “对,就是她。她命苦啊,年纪轻轻就丢了性命。” “听闻当年,北平军阀的一个副官和她相爱,都准备替她赎身了,谁知道她一转身就嫁给盛会长。” “她嫁人的第二个月,那位副官就死在战场上了。让人唏嘘不已啊。” “她是命苦,但她那位姑娘命好。少帅为了她都屠了整个百乐门。你是不知道啊,那一天这里血流成河。” “别,别说了。怪渗人的。大晚上的,这百乐门的人不都死的死,跑的跑了吗,怎么还有歌声。” “不会是有脏东西吧,快走。” 路人是跑了,但那辆刚从这里开过去的车,又回来了。 石秀蓉从车上下来。 她脚下轻浮,眼神迷离且有一股恨意。 她对司机说:“你说,这声音是不是和那个贱人一样?那个贱人活着的时候,就擅长的就是这首歌了。” “也是这首歌,将老爷的魂都给勾走了。” 司机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他不敢吭声。 他哪里知道石秀蓉说的是谁? 石秀蓉好像也不在意他有没有回答。 她阴森森一笑,然后继续说:“该不会是那个贱人又回来了吧?不行,我得再去杀了她。” 说完,她踉踉跄跄的朝着百乐门里面走去。 “太太,您不舒服,要不先回府吧。” 司机下了车,紧张地说道。 “不舒服?我舒服得很。” “你别过来,那个贱人只能我来杀!你要是跟着我,我先杀了你。” 她阴森森地笑了,然后就踩着欢快的步子,踉踉跄跄地走进去。 司机心里着急,但也不敢跟上去。 因为石秀蓉这个人,在蔑视人命这件事上,她是说到做到。 虽说她现在抽了几支大烟,不太清醒。 但等她清醒过后,她肯定会秋后算账的。 每晚这个时候,石秀蓉都会和一群富太太太打麻将。 然后抽几支大烟,最后才肯坐车回去。 她爬到二楼,推开了那个房间的门。 屋内,屏风之后…… 一个袅袅娉娉的身影在起舞,歌声也是从那里出来的。 那模样,和二十年前那人的身影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