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广娟、田涛、田虹这娘仨,是真的很傻眼。 因为他们都知道田建的这个媳妇、史丽丽是什么脾气。 往年哪次回家过年,不是对他们横眉冷眼,一副瞧不上的样子。 可没办法,谁让人家的娘家有钱有势呢,所以侯广娟娘仨也只能是对史丽丽小心伺候着。 还想着每年能怎么开口,问田建家借点、要点呢……平时背地里却没少骂人家没良心。 有求于人,侯广娟娘仨才会在人前表现出一副很低的姿态,典型的欺软怕硬。 但也正是因此,田建一家每次回来,史丽丽都会板着一张脸,看侯广娟娘仨也像是在看要饭的一样。 然而这一次,史丽丽在见到梁田和田文文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实在匪夷所思。 一时间,侯广娟娘仨都在心里默默的想; ‘这还是那个姓史的娘们儿吗?她什么时候转性了?’ 想到这里,侯广娟摆出老婆婆的架子,试探着道; “田建家的那口子,回来不先问候长辈,也太不懂规矩了吧,你……” 不等侯广娟的话说完,史丽丽转过来的脸瞬间又变了,速度比翻书还快; “年年回来都能看到你那张老脸,有什么好问候的?”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我大侄子和我大姐都多少年没回过家了?” “好不容易今年能见上,你还想和我大侄子和我大姐争风吃醋,你争的着嘛你!” 劈头盖脸被呲噗了一顿,侯广娟才意识到,史丽丽还是那个史丽丽。 只是让她很不解的是,为何史丽丽对梁田和田文文的态度就那么好,真就是太久没见了的原因? 不应该啊,论势利眼,这个史丽丽应该是比他们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有这个疑惑的不止侯广娟一人,田涛把这个疑惑问出了口; “嫂子,听你刚才说,你好像也知道梁田这小子如今是个送外卖的。” “以前你不是瞧不起任何不如你们家的吗?怎么如今对这小子例外呢?” 听到这里,史丽丽瞥了田涛一眼,哼笑一声道; “你们这些井底之蛙,不知道……” “咳咳!”梁田突然咳嗽两声,打断了史丽丽的话,随即又给史丽丽使了个眼色。 见状,史丽丽马上心领神会,转而道; “不知道最是少年不可欺的道理吗?大侄子虽然是外卖员,但勤奋、努力、认真。” “三年河东三年河西,说不定哪天大侄子就比我们家还要强了。” “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狗眼看人低的,恐怕到时候想巴结都巴结不上了。” 史丽丽毫不客气的当面骂田涛和侯广娟,田建在一旁充耳不闻。 毕竟侯广娟这个后妈,在田文文、田建、田英小时候,对他们是真不好。 有人童年留下的阴影,是真的一生都难以治愈的。 没落井下石,已经是田建看在自己亲生父亲的面子了。 但有人可忍不了,田虹叉着腰站出来道; “姓史的!你凭什么骂我妈和我哥!你早上漱口用的是马桶里的水吧!” 听到尖里尖气的声音,史丽丽不屑的看向田虹。 “呦,你个小妮子,往年最怕的就是我,今年长本事了啊?” “怎么?今年是不打算再哥哥嫂嫂叫着问要钱了?这是把自己那一身骚肉卖了几个钱啊?” 论嘴上功夫,还真是鲜有人能是史丽丽的对手,田虹被怼的那叫一个艳脸通红。 “你、你、你……我呸!” 田虹双手揽住胡鹏友的胳膊,就像是找到了靠山,立马化身骄傲的小母鸡; “史丽丽,我如今还就要告诉你了,我们家以后再也不需要看你脸色、求着你了!” “这是我对象,胡鹏友,他可是金达地产的项目部副总,以后他会照顾我们家的!” 听到金达地产项目部副总,着实让史丽丽和田建惊了一下。 因为像他们家做钢铁材料生意的,有很大一部分业务,就是与地产行业相关。 试想,还有哪个行业,能比地产盖楼需要用到的钢铁还多呢? 胡鹏友被田虹搬了出来,他这个人又不是那种收敛的,于是摆出老总的架子道; “我听小虹说了,你们家是做钢铁材料生意的是吧?” “但L市做钢铁材料行业的不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