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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巫(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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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睛并不圆润,偏向细长,眼尾也有上挑的趋势,嘴唇偏薄,显出一点矛盾的冷漠。

是一种秀气优雅的长相,却并非全无棱角。

菲尔德小姐穿着一件及膝的白裙,并没有太多的花样,只在腰部做出漂亮的褶皱,完全诠释了麻瓜上流社会的某些观念——“简约即优雅”。裙子的布料柔软,被风吹动时,扬起的角度像是画家画好的美丽。

很多时候,美丽都昂贵的。

贫穷的人从不会关心身上的衣物是否得体合身,柔软舒适,并且符合时尚,他们每天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拼尽了全力了。

对于西弗勒斯而言,菲尔德再漂亮也不过是个麻瓜而己。

她是一个不会魔法的麻瓜,而他注定是个挥魔杖的巫师。

麻瓜总把巫师当成怪胎,所以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际。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她美丽与否也和他没有一点关系。

可他没想到菲尔德小姐会目标明确地向他走来。

她发现他了吗?

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期盼着这只是一个意外。

他只是一个小巫师,并不会幻身咒隐身术这种高深技艺,他只能垂首,再一次将自己交给命运审判,无能,且软弱。

他其实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发现,他只想保住衣兜里的那些补血草。

他又感觉到疼了,过分的紧张让他的感观敏锐活跃了起来,连已经麻木的痛觉都开始复苏了,肌肉酸痛,伤口胀痛——他实在太紧张了。

他被过分耀眼的阳光晃了一下眼,那洁白的裙摆就像纤弱的白蝶翩然飞过去了。

她没有发现他。

菲尔德小姐确实没有发现他,她没有想过有人能闯入她家的花园,那人还是一个和她同岁,又称不上强壮的小男孩。

但她的目标也很明确,是为了那簇在空地无人照看的野蔷薇。

她知道它快死了,但它还在挣扎求生,那她就有责任去拉它一把。

每一个渴望活着的灵魂,都有着生存的权利,人们或许可以漠视它的权利,但不能践踏它的权利,哪怕它只是一朵小小的,野蛮生长的花。

生命是如此脆弱,菲尔德仅仅是离开了半个月,这原本鲜活的植物就变得如此干瘪黯淡;生命如此的顽强,在这烈日炎炎下,它无遮无拦地生长在这,周围的草叶都已枯死,它却撑着烫卷了的枝叶,艰难扎根。

菲尔德不知道它还能坚持多久,这片异类生长的角落只是她一个人的责任,她所能做的只是将她带来的那一杯清水倾倒在野蔷薇的根部。

她希望它可以活下来,她愿意为此祈祷。

她将杯子放在一边,双手合十,向上帝祈祷。

她相信她是被爱着的。

就像外祖母为她栽上一片金盏花花园,繁忙的上帝偶尔也会聆听她的愿望,让鸟雀为她采来果实,让春风送她飞上高塔。

外祖母告诉她,这是神的宠爱,但人绝不能因此自大自满,向神索取。

神是威严,而不容侵犯的,所以不是她所有的愿望,神都会实现。

菲尔德在花丛前祈祷,希望神这一次可以实现她的愿望。

神听见了她的祈祷,于是奇迹降临到这里。

在空气中游离的力量聚集在将死的花,令它重拾生机,令它再度光鲜。

她惊喜地睁开眼,唱起了赞歌。

却不知道有一双眼睛在暗处将一切收入眼底,只有他知道一一那不是神的赐福。

她是一个女巫。

她是他的同类。

夏日的夜风都是又闷又热,破碎的砖瓦路还有着白日烫过的余温,像是有意折磨他似,刚好是他鞋底无法隔开的热度,脚底的水泡又在疼了。

西弗勒斯护着满兜的补血草,熟门熟路地钻入充满恶臭,肮脏难看的蜘蛛尾巷里。

在男人的叫骂声,女人的媚笑声,孩子的哭喊声中,推开那扇浸在黑暗中的门。

月光透过门缝,将一道银光打在屋内那个瘫倒在地,蓬头垢面的女人身上。

酒瓶碎成的玻璃渣还在干涸的鲜血里闪闪发亮,他的母亲缩在黑暗里没有面目。似乎这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黑暗吞噬了,包括人。

其实他并不理解他的母亲。她虽然看上去瘦弱,却是一个女巫,只要她拿起那根被丢弃在杂物间的魔杖,仅仅是一个麻瓜的酒鬼父亲又如何能伤害她呢?

可她偏要逆来顺受,麻木承受。

为什么不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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