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翼,也就是校医院,由庞弗雷夫人管理,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提供简单医疗服务的地方。 比之柯克女士,庞弗雷夫人还很年轻,虽然她接手医疗翼也没几年,但已得到了全校师生们的信任。 菲欧娜四人跟着柯克女士来到这儿时,庞弗雷夫人正在照料一个格兰芬多。 那是一个瘦弱的男孩,面色苍白,以至于庞弗雷夫人看他的眼神格外怜爱。 ——是卢平。 莱姆斯·卢平,他是生了什么病? 菲欧娜隐约似乎听见了庞弗雷夫人说了“月亮”这个词语。 但很快,庞弗雷夫人就注意到了他们,安抚卢平的话也越发隐晦了起来:“……你不必太过担心,孩子。邓布利多校长同我讲好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身体,这些药剂你拿去,多少是管点用的。” “打扰了,波比,我需要你帮忙看看这位学生,他不小心翻了那本《巫师的十四行诗》。” 柯克女士适时插嘴。 “哦,梅林,这可不是小巫师该碰的东西。我是说,我必须看看他……” 庞弗雷夫人闻言皱起了眉头,颇有点气愤的样子。 这让卡尔文忍不住向后缩了一下,可西弗勒斯一点也不想错过看他笑话的机会,直接把他挤了出去。 “他在这,夫人!” 西弗勒斯毫不客气地把卡尔文推给了庞弗雷夫人:“他现在讲话只能讲五行打油诗。” 庞弗雷夫人的目光在卡尔文的徽章停顿了片刻:“我以为你会是格兰芬多,或是斯莱特林,毕竟这两个学院一同桀骜不驯,很难管教。但我真没想今年新生里第一个因为诅咒来找我的会是一个赫奇帕奇,讲实话,拉文克劳都比赫奇帕奇的可能性大,或者说你只是戴错了院徽!” 这话实在让人羞愧难当,卡尔文张了张嘴试图解释些什么,可又想到那几首丢人的打油诗,只能闭上了嘴。 “但他的确是个赫奇帕奇,女士。” 西弗勒斯的居角浮现出了一抹古怪的微笑,“他只是笨到都认不出诅咒。” 卡尔文对他怒目而视,西弗勒斯淡定地忽略了他。 “三天后再来一次,小卢平。” 庞弗雷夫人没理会他们之间的小官司,转头态度温和地叮嘱了卢平,才沉下眉宇,将卡尔文带到一边:“你得庆幸不是几年前,不然你就得和这个诅咒过一辈子了。” 她一面讲道,一面给卡尔文检查。 柯克女士还有图书馆要看就先回去了,而西弗勒斯显然是苦麦克米兰久矣,竟跟上去看笑话。 当然,卡尔文不那么想。他正好有点心慌,需要人陪着,因此看向西弗勒斯的目光格外的感激。 西弗勒斯打了一个寒颤,只觉得他有病。 菲欧娜和莉莉是女孩子,觉得不方便就没跟上去。 “我都不知道你生了病,卢平。” 同为格兰芬多,莉莉是认识卢平的,对于这个性情温和的男孩多少有点好感,“你现在怎么样,为什么庞弗雷夫人为什么要你三天后再来?很严重吗?” 莉莉性子向来如此,既热情又善良。 “这是老毛病了,吃了药就好,并不严重。” 莱姆斯微笑道,说话避重就轻。 他发觉到伊万斯边上的菲尔德一直在注意他手上的药剂,他下意识往身后藏了藏,笑容微僵:“我总是笨手笨脚地把自己弄伤,所以向庞伟雷夫人要了伤药,以防万一。” 理由很牵强,可这已经是他当下能想到最好的。 他看到菲尔德愣了一下,礼貌地移开了视线,顺着话接道:“那你可要多注意啊,卢平同学。” 她再没有去看他手里的伤药。 莱姆斯并不是詹姆斯那样粗枝大叶的男孩子。 他想:她未必是信了他的话,只是不深究而已。 “莱姆斯。” 他感激每一份善意,“你们可以叫我莱姆斯。” 两个女孩微笑起来,同样的坦诚友善。 “你也可以叫我莉莉。” “菲欧娜,你可以叫我菲欧娜。” 西弗勒斯对此一无所知,他一进门就忽略了那个格兰芬多,也不觉得菲欧娜和莉莉会和那个病歪歪的家伙讲话。 而且他也挺高兴的。 不仅仅是因为看着麦克米兰满脸绝望地灌下了一碗苦药,他还从麦克米兰中的诅咒中得到了一些灵感,仔细询问庞弗雷夫人那个诅咒的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