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一部分其他人的利益,这就会导致很多人想弄死此人。在苏联,某个人死掉,并不需要有人推动去杀死此人。只要能够确定某个人失去了强有力的力量庇护,这个人就会死掉。”
说到这里,何锐又忍不住苦笑,“这也不是苏联独有的局面,凡是社会资源不足的国家都会如此。便是在我们中国,在很多领域上也差不多。”
听到何锐竟然谈起政治经济学的问题,李润石更是不解起来。不过李润石很快就跟上了何锐的思路,“主席,您担心苏联第一阶段失败后,会出现大清洗?”
听李润石看出了自己的想法,何锐当即答道:“嗯。我们的支援出于善意。但苏联的内部矛盾太过于激烈,任何主张立刻请求支援的苏共中央成员,都将成为不少人的眼中钉。到时候会影响我们的支援效果。”
何锐的解释让李润石眉头皱起。他并非理解不了何锐的话,不过李润石本人很讨厌这种没有意义的内耗。以至于李润石都不知道该说啥。沉默了片刻,李润石问道:“主席,我们中国什么时候可以迈过这么激烈的斗争阶段?”
“我认为,我能够称为成就的,并非是统一中国。中国不可能被外国瓜分,没有我何锐,照样有你李润石同志能够统一中国。”何锐用平缓的语气讲述着。
李润石一愣,他没想到何锐竟然给他这么高的评价。虽然李润石是个性格浪漫的人,却是个非常务实的人,何锐的评价并没有影响到李润石的思路,他问道:“主席的真正成就是什么?”
何锐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我真正的成就是完成了中国的工业化的第一阶段。等我们赢得这次世界大战,中国将获得从所未有的广大市场。有了市场,中国的工业体系才能赚取到利润,维持中国工业体系自我复制,自我增殖,自我升级。
但是,我总觉得我活不了太久。所以,接下来的中国经济发展,就得由党内的同志们负责。我很担心在接下来的时代里,中国的工业能力是否能够继续发展下去。”
李润石知道何锐在提出问题,他却坚持了之前的问题,“主席,现阶段还没办法解决国内资源不足的问题么?”
何锐解释道:“现阶段中国经济依旧不够让各个阶层都获得足够的资源。当下的阶段,想在中国获得成功,依旧需要夺取很多其他领域的资源,这是因为政府服务社会的能力依旧不足,但是打击非中央领导的力量却已经足够。
李润石同志,你知道我从来不是资本的朋友,但是我也不是资本的敌人。我只是一个努力去利用资本推动生产力发展的人。我相信,这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国内会发生一次全面内斗。很多同志并没有清楚的认识到,他们希望打击的对象其实并不是所谓的邪恶的来源。很多令人不快的社会现象,只是资本在中国的力量越来越强的结果。
我当然不会认为人人都是好人,但很多人并非是为了为恶,而是他们所依赖的资本运营模式为了获得最大利润,就必须按照某个模式运行。
就如当下苏联的内部斗争一样。我认为参与斗争的每一个苏联领导人都希望苏联更好,但是以他们现在的能力,他们只能靠夺取其他人掌握的资源,由他们来运行,才能执行他们希望的路线。”
“我认为苏联提供社会服务的能力很强。”李润石含蓄的表示着反对意见。
何锐反问:“难道中国70%以上的人口在当下成为工业人口,我们提供社会服务的能力就很弱么?”
“……主席是认为这个问题并不是与战争有关,而是国家的制度问题?”李润石问。
何锐点点头,“只要能够提升有效社会服务能力,中国就不可能失败。可即便是中国赢得了战争,也不意味着中国就能够在接下来的工业化中不出问题。由于中国现阶段承担起了世界领导者的地位,我们会遇到更多更复杂的问题。这就需要政府能够提供更加强有力的社会服务。我认为这对你来说,是非常严肃地考验。
我再强调一次,我们不是资本的朋友,也不是资本的敌人。我们只是在利用资本来推动生产力发展。在这个过程中,一定会出现大量令人血脉偾张的恶性事件。能否抓住问题的核心关键,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解决这些问题的手段,绝不是简单的一纸文件勒令某些行业停业就可以解决。资本在国家中的影响力越大,人们受到资本异化的就越厉害。我们要提供的是社会服务,提供更好的生活模式。为人民提供全新的生活模式,在未来信息化的世界中非常难。在那个时代,人民可以从新的通讯工具中获得巨大的资源,甚至在政府得到一些地方消息之前,这些消息就传播开了。那时候,社会管理与社会服务的难度之大,根本不是现在能想象的。”
李润石只觉得此时的何锐好像用一种穿透了未来的视角看世界,不过李润石并不怕这些挑战,他答道:“主席,我希望能听你的描述。不过当下的工作难道不是讨论是否援助苏联么?”
见到李润石貌似有些受不了,何锐转换了话题,“我之所以对于主动援助苏联有些顾虑,是因为我担心我们的援助会导致苏联内部矛盾的激化。等苏联主动请求帮助,意味着那时候的苏联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