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的一声巨响,已经弥漫着硝烟气味的堡垒里立刻烟尘滚滚。几名向堡垒上层进攻的东北军士兵被炸的血肉模糊,从一条通道上翻落地面。在滚滚烟尘中,进攻部队根本看不到这几位战士,每一个人都不得不把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便是如此,依旧不少人被尘土迷了双眼。 日军炸毁了这条向上的通道后,架起机枪向下扫射。子弹在地面与墙壁见横飞乱跳,又有几名官兵被跳弹擦伤,不得不暂时后退。 布置在堡垒外的日军已经被歼灭,所有残余日军都退入堡垒上层。三营围住堡垒,第三次突击又被打退,营长李孝义对着堡垒内部的临时图纸,与三位连长商议着。 二连长问道:“日军只留下一条通道,用机枪封锁了入口。咱们是不是用梯子爬上去?” “日军上面应该有防备部队,这么上去,得死多少人?”一连长当即表示反对。 还没轮到三连长开口,旁边的电话突然响起。营参谋看了看电话机,对营长李孝义说道:“营长,是日军的电话。” 此时日军9号堡垒通往日军指挥部的电话线已经被切断,部队给从外面来的电话线接上了自己的电话机,铃声就是这部电话的。 为了击败日军,东北军不仅以日军为假想敌进行了大量训练,在军官中也强制学习日语。十分钟前,部队准备发动突击。先向走投无路的日军喊话,要他们投降。位于堡垒上层的日本军官则用蹩脚的汉语怒骂东北军搞偷袭,是‘良心大大的坏了’。在学习对方语言上,双方貌似都比较认真。 李孝义营长准备一下情绪,这才抄起电话,对面立刻急切的问道:“局势如何了?” “局势危急,请司令部立刻派遣援军!”李孝义营长也尽量用语气紧张的日语答道。 话筒里面立刻沉默了,过了片刻,电话那头的人用蹩脚的汉语问道:“你是东北军的人吧?是哪个部队的?” 李孝义也不装了,用日语反问道:“你是哪个部队的?” 对方听李孝义如此回答,直接挂了电话。李孝义营长扣上电话的时候,战士们从里面拖出几名重伤员。医务兵立刻赶上去救治,检测片刻,医务兵摇摇头,就换了下一个。 眼见部队战士战死,李孝义下定决心,“必须得快,既然日本人不投降,也就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话音未落,就有炮弹划破空气的声音,李孝义与连长们都变了脸色,赶紧喊道:“都卧倒!” 幸好部队此时并没有得意忘形的扎堆,听到提示,官兵们立刻隐蔽起来。接连几枚炮弹飞来,落在还没能完全攻克的堡垒附近。爆炸的冲击不大,应该是日军50山炮。 李孝义突然想起方才日军在电话里的反应,这才明白过来,日军得知堡垒丢失,就用火力奇袭的方式尝试杀伤堡垒附近的东北军。看来日军到现在也没有放弃的意思。 堡垒内的残存日军也注意到了来自日军方向的炮击。此时堡垒守备队长已经阵亡,副队长悲愤的心中猛然生出一股期待,如果日军用火炮彻底覆盖堡垒附近,堡垒内的日军反倒能靠着外墙活下来。在悲愤的心情趋势下,日军堡垒守备副队长觉得只要能拉着这么多东北军一起陪葬,就算活不下来也无所谓。 然而日军的炮击很快就停止了,外面炮声大作。副队长一听就听出来了,东北军的炮兵正在用猛烈的炮击压制日军炮兵。 就在此时,一颗手雷从唯一没被摧毁的通道口扔了上来。守在通道口的日军眼疾手快,一脚就把刚落地的手雷踢回通道口。 按照时间判断,被踢下去的手雷就要爆炸。就在此时,一道火焰带着浓浓的黑烟从通道斜下方直接冲了上来。 与普通的轻盈炽烈的火焰不同,从通道下方冲上来的火焰形成了一道连续的火柱,火柱则呈现出向下弯曲的弧线。不断有‘小滴’的火焰从火柱上‘滴落’下来,或者向着斜向飞溅。 一大团火焰落在附近日军身上,不仅没有熄灭,更引燃了日军身上的军服。日军哪里见过这样的攻击,被烈焰的高热与产生的浓烟逼得接连后撤。 负责防御入口的机枪手吓得扣动扳机,对着燃烧起来的通道猛烈射击,子弹打进了烈火与浓烟中,却完全没什么作用。 机枪手扫射了一阵,也觉得这么做毫无意义。等他停下射击没多久,浓烟中突然又喷出一道新的火焰,尽数喷到了机枪手身上,顷刻将机枪手与机枪都给点燃。 机枪手痛苦的惨叫着,他燃烧起来的双手在同样燃烧起来的身上脸上用力拍打,却毫无用处,只是让拍打处的烈火燃烧的更猛烈。痛苦挣扎的机枪手一边挣扎,一边乱跑,踉踉跄跄的直奔日军附近的日军。 附近日军大惊,虽然他们也想帮助同袍,却不知道该怎么相助。 就在此时,又是一道火焰从燃烧的通道射入日军把守的楼层。而且这次火焰不再是从通道下方射上来的,而是从半中腰射上来的。火焰如同火龙般左右横扫,让通道口附近十米左右的范围都燃烧起来,把日军逼退到十几米后。 随即,又是几道火焰从入口处射出,这次火焰直接横扫了日军盘踞的楼层,把里面的一切,不管是是人或者是物体都点燃了。连盛水的木桶也开始熊熊燃烧起来。 日军整个陷入了混乱,每一个人日军都想从这火焰地狱中找到出路,却无计可施。 楼层下的李孝义营长听着楼上的惨叫声,轻轻叹口气。 没多久,好几名浑身黑黢黢的人影从通道下来。他们身穿臃肿的服装,带着奇怪的头盔。与外衣一体的头盔,呈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