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听何锐说出自己的工作经历,姚长天心里面一阵欣喜。他是江苏南通人,高中毕业后到上海,在股票交易所干过几年。之后受邀到天津的银行工作。去了之后觉得国内的经济与外国相差太多,看不到有什么前途。 此时何锐已经相当出名,姚长天还接到了东北银行给他发的一份邀请函。由于不少同事都接到了这样的邀请函,姚长天也没当回事。就在他准备离开天津的时候,赶上了北方大旱。在天津码头上亲眼见到了何锐的东北政府井然有序的组织了大量灾民前往东北。姚长天惊呆了。 上海每年冬天,街头每天都有许多冻饿而死的流民尸体。姚长天难以想象,远比上海还要冷的东北,凭什么能够收容十万计的灾民。从经济角度来看,花费了这么多的钱,动用了这么大的人力,是亏本的。 如果是装装样子,姚长天觉得何锐象征性的招收十万人就够了。以当时何锐的声望,姚长天不得不怀疑何锐也是一个比较有能力的冲动年轻军阀。但不知怎么回事,姚长天就与东北政府在天津的办事处联系,很快获得了前往东北银行实习的机会。 在那几个月里,姚长天的看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东北比姚长天想象的更冷,但是东北政府的能力则超过姚长天想象的十倍百倍。东北接受了几百万的灾民,让他们活下来了,而且让他们过上了稳定并且有盼头的生活。 为此,厌恶中国政党的姚长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文明党。而且在中央党校学习的时候,也成为了何锐的学生。面对老师的问题,姚长天觉得老师何锐把问题看的太乐观了,尤其是何锐定义的资本家,就是一个理性人。但是姚长天见到的企业主们都很有个性,与何锐期待的资本家差距挺大的。 不过姚长天不想在此事上与何锐争论,他答道:“我现在是用主席的定义。” “资产阶级想建立资本主义制度的国家,首先得主导国民经济。现阶段他们能做到么?” “……不能。”姚长天虽然这么说,心里面却着实觉得未来可不一定,还是存在某种可能性的。 党校校长何锐则是用在党校讲课时候那种充沛的热情继续讲道:“没错,他们不能。资本家手里没有军队,他们凭什么主导国民经济呢?当然,他们有能力对国民经济造成一些影响。但是想真正造成影响,他们需要两个条件,你觉得会是什么条件?” “……拥有一定货币发行权,以及商品定价权。” “没错。我们不允许私营银行,也通过法律制定了打击非法集资以及非法发行有价证券的法律。资本家们已经没有货币或者等同货币的发行权。至于商品定价权,外国的垄断资本家为什么要搞出托拉斯、卡特尔、辛迪加之类的垄断组织?” 姚长天当即念头通达了,当即答道:“他们为了控制定价权!” “没错,这些垄断组织就是为了控制定价权。在我国,针对这些垄断组织的法律已经制定出来了。喂,长天,你不会没读过吧?” “……我真的没怎么读过。”说完,姚长天羞得脸都红了。 何锐也不准备打趣姚长天,他继续说道:“没有军队,没有货币发行权,没有垄断定价权。这些资本家手里有点钱,有些财富,他们使用这些财富的时候虽然没办法搞出规则,却能够利用规则,进行交易。譬如,拉拢甚至是腐化一些我们的官员、干部、党员。但是归根结底,这种交易的效率太低了,他们能够买通道德层级很低。即便资本家们真的联合起来了,他们想改换国家属性,你觉得哪一支会跟他们走?哪一位将领会支持他们?” 姚长天连忙答道:“主席,这就是开玩笑了。” “呵呵。”何锐笑了笑,并没有因为姚长天这种极力不掺和麻烦的反应而说什么。 扔给了姚长天一根烟,何锐也给自己抽了一根,给两人点上,何锐才问道:“想制定政策,是要上会的。到现在为止,中央,国务院,哪一个同志真的是白给的。对于政策里面的隐藏的利益分配方案不明白?如果不明白,那就说明我这个党校校长不合格,没有把经济政策中的风险与收益的章节让党校老师们搞清楚。所以老师没有让同志们弄清楚这个问题。” 姚长天越听越觉得不安。如果是宏观的问题,都是基本的规律,倒也没什么。越接近执行层面,问题就越尖锐,对于执行者们就越危险。部长也好,中央委员也罢,只要被认定为了某个资本家或者资本家团伙谋利,这个人的政治前途完蛋了不说,更会被立刻撵出权力中心。所以姚长天完全不想碰触这种话题。 但挑起这个问题的是姚长天,而且谈话的是何锐,姚长天只能借着抽烟而闭上嘴。至于心里面,姚长天很有些后悔,却又被这个话题深深吸引住了。 何锐则继续讲道:“如果非常出色的资本家只是当了个市议员,省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