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当真?” “当真。” 渡川笑笑:“姐姐是心软了?” “受人之托罢了。同门一场,这是她的遗愿。” 渡川识趣,不再提这一茬,他将账本收回去,清清浅浅道:“姐姐可是不开心?今晚要不要叫上景容哥哥他们,来我这儿喝酒听曲?” 咏夜已经站起身,不悦写在脸上,疲惫也写在脸上。她摆了摆手:“我困得很,要回去补觉。你去讹其他的哥哥姐姐吧。” 头牌名伶,一曲千金。 她这回没得进账,更没兴致。 花灼在一旁看着,他这心情却好了不少。 瞧着这位头牌在咏夜这里的待遇,可比自己差远了。景容那厮,方才那般言语是要故意挑拨吧。 他又跟了咏夜一段路,见她回了沧浪阁,正碰上蹲在门口等着看好戏的景容。 这位大哥,着实不幸,一来就撞了枪口。只听得他情郎长,情郎短地调笑了两句,又言什么,一坛酒当做封口费。 话音未落,咏夜刀就甩出来,他一个冷不防往后躲,硬生生跌了个大跟头。 花灼从鼻子里嘁了一声笑,将罗盘拨到尽头,出了幻境。 该问的都问清楚了,渡川,管他是个谁,都是过去旧日罢了。 不就是叫一声姐姐,弹个曲吗? 谁还不会了。 他这一趟走得志在必得,走得满载而归。 转瞬间,已然回到了往生伞厅中。 前脚才刚站定,不出多时,就觉得掌中一暖,山神印发亮,是咏夜在叫他。 才落下的心思当即一紧。 咏夜遇到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