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醒来一天后,哈诺娃彻底恢复了精神,虽然身体因为长时间停歇而机能退化,但哈诺娃相信等她养好身体,开始复健后一切都会逐渐好转,她的力量一定还能取回的。 不过,在此之前,将会是一段漫长的调养时期,往后复健的日子大概会需要很多时间。 接过他人递来的热水,哈诺娃轻啜几口。 “话说回来,我昏迷了多久?”几口温水下肚,哈诺娃顿时舒畅许多,温热的感觉滋润略为僵硬的身躯,缓解了因长期卧床带来的不适。 昏昏沉沉的梦实在是漫长,使她迷糊茫然,一觉醒来,她无法分辨自己到底昏眩了多久。 那样的梦实在是太引人留恋,梦中的画面似乎还历历在目,挥之不去。 “刚好半年,从妳的身体恢复成人形后。”今日守在一旁,与哈诺娃谈天说地,一番叙旧的是凯,他一遍替哈诺娃倒水,一边回覆。 自从他们带回哈诺娃后,忍者们便决定每个人轮流照顾哈诺娃。一周七天,刚好除去哈诺娃外的其他人有七人,每人负责那一日的看照与其他事项。 凯本以为自己可能再也看不见哈诺娃醒来了,知晓真相的那一日带来的痛苦与重挫,时至今日仍余悸犹存,时空旅人述说的真相挥之不去。 他曾担忧着哈诺娃会因为承受太多苦难,而永远沉眠,那并非常人能够承担的痛苦与绝望。 “是吗……我睡了半年啊,那我的身体又是怎么度过的?”哈诺娃略为诧异,她以为自己应该只是睡了一下,谁知这一安眠便是半年。 实在是不可思议,她感叹着,在那场如痴如醉的梦中,她几乎感受不到时间流逝。 “妳的身体就像是被时间暂停般,除了□□上的成长,其他方面都全部停止,所以这半年来我们基本不需要整理妳,只是在一旁等着妳醒来。”提及这点,凯也觉得十分神奇。 诡异却又无法解释,哈诺娃的身躯在她沉眠之际仿若凝固似,停止了运转。 不需要能量、无需清理生理机能产生的废弃物,她仅仅只是如童话中的睡美人,安安静静地在床铺上呼吸着,作着无法被人唤醒的漫漫长梦。 “居然是这样吗……。”听凯解释完这半年来她的现实状态后,哈诺娃不禁低头看了自己的被包裹在一身宽松白衣的柔软躯体。 大概任谁都无法想像世间居然有这种匪夷所思,史无前例的事情吧,违反了逻辑与科学,构筑在异常与玄幻之上的奇闻。 哈诺娃稍加思索起来,而凯却以百感交集的复杂目光扫视着哈诺娃。 “怎么了,凯?干嘛看着我?”不理解自家堂兄弟目光的哈诺娃困惑的歪歪头,为何凯要用仿若看待牺牲者的悲悯怜惜眼神去注视着她呢? 凯欲言又止,想要表达的话语顿时变得难以启齿。 这半年来,他一直作着悲伤的梦,他总是周而复始的梦见同样的惨剧发生于眼前,望着她反覆挣扎,却又以尸骨之姿跌落在地,匍匐爬行。 被泪所淋湿,被满眼鲜红浸染,他听不清自己在幻象中哭天抢地了多少次。 那样的景象,太过惨绝人寰,丧尽天良。 “哈诺娃……妳到底隐瞒我们多久了。”无论想起多少次凯总是觉得痛心疾首,直到现在他还是无法去思考其中的细支末节,以及其痛苦的程度。 从被剥夺人类的资格开始,她到底飘泊了多久,又是以怎样的心态去直视满目疮痍的自己?与死去的亲人厮杀,献出自身救治自己有付出了多少代价? 越是思考,越是沉重,这种快要窒息的悲恸实在是苦不堪言。 哈诺娃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惊愕的神情缓缓过渡成释然的坦然。 “看样子,你们似乎都知道了啊……。”哈诺娃五味杂陈的显露出苦涩的微笑,赤红的眼眸流露出无奈与感慨,如释重负亦于心不忍。 到头来守口如瓶的秘密终究还是暴露在阳光下,被众人知晓,哭笑不得的她无从辩解,因为自己早就无所遁形,一切都早已被看透。 凯没有多说什么:“都知道了,那一天时空旅人告诉我们了所有,妳的过去,以及妳失踪期间所发生的事情。” “对不起,没能帮上妳……最后还……。”回想起当时听闻那近乎疯狂的真相,凯直发抖,语无伦次,似乎还在被当时的震撼与恐惧支配心理。 那恐怕是他此生经历过最骇人听闻的事情,残忍且可怕,以至于理智与认知都跟着粉碎。 “没事的,凯,我最后不是回来了吗。”哈诺娃心知肚明凯未能说完的话想要表达什么,作为当事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言下之意。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