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州拿下的消息传到李世民手中,令他高兴的连干三碗饭。这尼玛就相当于随手投资一笔,结果赚的比自己主业还多。 “打得好!” 房乔道:“殿下先前还担心长平郡王,没想到他却给了殿下一个大大的惊喜。” 李世民一笑,心想房乔还是太年轻,说道:“玄龄啊,事情没那么简单。若薛仁越是皇叔抓住的,恐怕早已送往长安,绝不可能用来攻下秦州。” 他对李叔良还是了解的,贪功,急功,眼光格局绝没有这么大。他之所以急吼吼的想要从陇州战线撕破伤口,主要还是想挽回战败泾州的面子。 “殿下的意思是,出此计策者,另有他人?”长孙无忌问。 李世民颔首,指着地图上的‘华亭’,说道:“楚王目前率军驻扎在这里,很显然是想要断绝薛仁杲后路,你们说,这计策是谁出的?” 这还用问? “楚王殿下。”于志宁非常配合老板演戏。 “不错。”李世民道:“本王猜测,这个法子多半是智云想出来的,他担心秦州拿不下会出问题,所以留在华亭,时刻准备阻绝薛仁杲回援。” 长孙无忌道:“不管怎么说,秦州拿下,薛仁杲陷入绝境,我们反击的时机到了。” “对。”李世民兴奋道:“此前,本王还准备继续消磨西秦粮秣,而后一鼓作气拿下薛仁杲。彼时秦州既下,消息传入折墌城,西秦军心必定溃散,士卒争先溃逃,薛仁杲末日已至!” 如果说之前他打败薛仁杲的胜算有七成,那么现在他有十成的胜算! “传令,立即将消息传入折墌城,本王要亲眼看着薛仁杲撤军!” “遵命!” 随着传令兵下去,李世民又让人擂鼓聚将,商议一举干掉薛仁杲。 趁此功夫,于志宁说道:“楚王真是不可小觑,原先陇州战线譬如鸡肋,有无皆可。然则楚王一朝至,便盘活整场战局走向,这份能力,当真让人叹为观止。” 长孙无忌也是眸色凝重,虽然他心里并不轻视李智云,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还是小瞧对方了。 大唐宗室战将,如李智云这番心性手段者,能有几人? 房乔道:“楚王身边的杜如晦,乃是一时才俊,有他在旁协助楚王,查补阙漏,一切行之有规。” 他之前给李世民推荐过杜如晦,但是没想到被李智云给先一步抢到手。 可惜。 李世民心里舒畅,见惯了猪队友,这次终于有个神队友,这仗打得未免太舒服了。 “智云素来多智,否则父皇也不会放心让智云去平山南。”李世民道。 小老弟能打,他自然是开心的,没有谁愿意一直跟着猪队友打游戏。尤其,这些个猪队友还甩不掉。 长孙无忌奇怪道:“若此计真是出自楚王,那为何楚王不亲自跟去执行?” 话音落下,帐篷内一片寂静,只听得见外面擂鼓之音。 房乔看了一眼李世民莫测的脸,言道:“或许,楚王想要扼守华亭。” 长孙无忌道:“我怎么觉得,楚王是故意将这份功劳,让给长平郡王的。” “够了。”李世民喝断,看着长孙无忌,警告道:“这种话以后不准再说。” “是。”长孙无忌低头。 李世民觉得大舅哥在这个时候不该说这种影响军心的话,而房乔则觉得长孙无忌有些警惕过头,这种话若是传入李渊耳中,一个挑拨兄弟不睦的罪名,长孙无忌逃不掉。 但,长孙无忌觉得自己没错,他的怀疑合情合理。 折墌城。 秦州失陷的消息已经传入薛仁杲耳中,起先这位万人敌认为这是李世民玩的把戏,但随着秦州使者到来,薛仁杲知道这是真的。 高地水晶被偷了。 他一把揪着使者的脑袋,眼珠子瞪的快要飞出眼眶。 “秦州铜墙铁壁,单凭陇州的唐军兵马根本不可能攻破,翟长孙到底是怎么守城的!” 随着薛仁杲手掌的力气越来越大,使者仿佛是被抓住脖子的小鸡,整个人快要被活生生的捏死。 薛举死后,薛仁杲立即登基,作为皇帝,他这种行为无疑很不符合身份。 不过,他这种草头王做出这种行为也不是不能理解。 黄门侍郎褚亮看不下去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三下四哀求薛仁杲,“陛下,请给褚遂良一个解释的机会,恳求陛下!” 薛仁杲抓住的使者不是别人,正是褚亮的儿子褚遂良。 当年杨玄感造反,褚亮啥事没干遭受牵连,隋炀帝把他贬到西海郡和羌人躲猫猫。后来大流氓薛举造反,褚亮被薛举强拉入伙,担任黄门侍郎,参与机密要事。 以褚亮的身份,他向薛仁杲下跪这个礼,着实不符合当前的君臣之礼。 但薛仁杲是个沙雕神经病,他懂个屁的君臣,他更不懂尊重老臣,他的脑子里面只有杀杀杀。 谁让他不顺心,他就杀谁。 所以,褚亮明白,他若想儿子活命,只有这样低姿态的去恳求薛仁杲。 郝瑗也看不下去,连忙道:“请陛下给褚遂良解释的机会。” 薛举任命的两位托孤大臣同时开口,薛仁杲冷哼一声,松开手掌,冷冷道:“你最好能说服我,否则我剁碎你!” “咳咳咳。”褚遂良屈辱的一张脸深深低下,说道:“唐军劫持先帝棺柩,骗开城门,翟将军一时不察,中计失城。” “好胆!”薛仁杲暴怒,一脚踹翻养和,拔剑在屋内狂砍一通,吓得众臣抱头鼠窜。 褚亮和褚遂良父子俩躲在角落,看着发狂的薛仁杲,一时之间惊惧无言。 发泄好一会儿,薛仁杲才将胸中戾气放出。 他环顾四周,发现大臣们像老鼠一样躲在角落,不由得哈哈大笑,“尔等鼠辈也!” 众臣屈辱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