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走进来的人,足足有四、五十号,个个步伐稳健、气势滔天,众人仔细打量过去,一看之下皆是难以抑制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这突然出现的四、五十号人,居然个个修为不俗,乾坤境的就不下十人,剩下的只有寥寥数人是妙渡境,而且还是极为年轻的面孔,而绝大多数人的修为,基本上全在承道境之上。 如此大的阵仗,饶是住在东城的汪景春也很难见到,等他看到迎面走来的三个最为显眼的高手之后,这才看出来人是谁了。 他用手拽了拽沈天悲的衣襟,然后也不管沈天悲是否理会,快步走过去冲着打头三人行了个大礼:“小老儿汪景春,见过三位圣使大人。” 院落中,四、五十号人分三批站定,其中站在院门正中间的,是一个马脸的儒生,此人一身装扮相当儒雅,素带白袍,极致风雅,但看脸色多少有些憔悴,想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事,致令神伤。 而左则一人,是一名老者,银冠白衣、素色布鞋,这老者的肤色稍显黝黑,导致他一身装扮和肤色形成明显的反差,只是老者生的慈眉善目,叫人无端凭生好感,那眉眼间有威严少许,但亲近和蔼居多。 至于最后一人,则是一个美少妇,这个人长的就比许秀娘好看的多了,但也没到倾国倾城、沉鱼落燕的地步,少妇鹅蛋脸形、五官端正,脸上不施粉黛、细眉略挺且笔直,朝向双太阳穴后,有种不怒自威之感,同样是白色衣装,少妇穿的也不是什么褶裙,而是一种类似孝衣的粗制布衣,把本来挺窈窕的身材包裹的略显臃肿。 除此之外,风绝羽在打量三人长相的同时清晰的发觉进入院落中的三人修为跟东圣使不相上下,这也就提醒了风绝羽,此三人恐怕就是金圣城中另外三名圣使了,他们分别是西圣使——琼娘子、南圣使——墨世仁、还有北圣使——曹胜。 风绝羽之所以知道三圣使的名讳,也是因为,一来,这三人的身后,分别站在许秀娘、虚纤、焦进,这三位圣使门徒,二来,也是因为几日前寻找沈青奇的时候,林烈那个大嘴巴从沈天悲口探听到的有关四圣使的底细时,自己稍带脚的偷听了一会儿,这才不需要旁人引荐,便自觉的认出了三位圣使的身份。 当三名圣使带着手下走进后宅院落的时候,小小的院子瞬间被攒头的人头挤满,三位圣使身上皆有不俗的气度,一个比一个眼高于顶,但值此当下,三位圣使脸上也或多或少的略带哀伤,再看他们的衣着,估计是听说沈青奇已经辞世了,特来此地吊唁的。 但当他们看到徐腾的时候,那般悲伤的面孔急转直下,一律变成了恼火和愤然。 西圣使琼娘子人如美玉,徒步上前,狠狠的瞪了一眼徐腾之后,并不多说的走到了沈天悲的身边,安抚道:“沈公子,是我等失职,令沈老受此其齿大辱,更致沈老惨遭歹人毒手,你放心,本使答应你,绝不能让凶手逍遥法外,无论他是什么人,必须以死还偿还对沈老的不敬。” 沈天悲听着,目光不弯不转,宛若僵化了一样,但其脸色已经告诉了琼娘子,你别在这猫哭耗子,我不领你的情。 “徐腾,你身为圣城圣使,居然做出如此下作的勾当,我等羞与你为伍。”琼娘子这边话音刚落,鹤发长眉的墨世仁直接就指责起徐腾来。 而此言一出,风绝羽就用眼晴瞄了一下汪景春,后者也是在慌乱中隐有不悦之意,瞬间瞪了一下身后的下人。 不用问,沈青奇刚刚死去不久,院落里的消息就传到了三位圣使的耳朵里,这汪府肯定也不干净。 徐腾绷着脸凝望着三人,见三位圣使皆是对他怒颜相向,徐腾马上把脸一沉,冷声道:“几位今日若是前来指责声讨徐某的,本使在这可以告诉你们,沈老的事,与本使没有任何干系,但若是几位非要以此来胁迫本使委屈求全,也并无不可,请诸位拿出实据,本使立即退位让贤,听从几位发落,否则,就请免开尊口吧。” 徐腾十分光棍的回绝了一句,话封的很死,他的意思也很明显,你们这么多年指责我,我百口莫辩,也不想再争论,如果有证据说明是我干的我全接着,否则,就闭嘴。 一番话说完,徐腾背着手走向院外,脸上布满了疲惫的神情,叫不少人看上去心思触动,突然间觉得徐腾没那么可恶,也许他真是冤枉也说不定,但这当中毕竟只是少数,真正相信徐腾就是幕后黑手的,还是占很大一部分。 “徐腾,你且记住,倘若让我知道是你害死了沈老,我曹胜绝对不会放过你。”北圣使曹胜,目光如电的注视着失落而去的徐腾,恶言相向道。 但是徐腾,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扬长而去。 “徐腾,总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以慰爷爷在天之灵。” 沈天悲凝视着徐腾远去的背影,牙齿紧咬的痛恨出声,自打从沈青奇的口中得知抓人并害死了沈青奇其人的家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