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而我回到帮内,是刘娘子死后第二天。那日兰仙姑煽动百姓阻拦刑捕司,差一点血溅当场,后来冯教谕在县衙迎了棺椁送往五仙观,我也看了热闹,那真真切切是冯素本人啊。” “那个人,兴隆客栈发现的尸体是怎么死的?” “应该是中毒……帮里有大夫,来看过,说是中毒。官府那边……怎么说?” “小弟又不是刑捕司、按察司的人,谁会来和我说这些?” 姚堂碰了个软钉子,讪讪一笑。 “你们是在昨天晚上移尸到那个悬崖下的吧?” 当时,姚堂一句话惊住了所有人,然后,大家就发现自己进入了另一个尴尬局面。 发现尸体的时候,他们若是少想一点,直接报官,反正死的不是冯素,那就不要紧,让官府慢慢查就是了,不让此事牵扯到自己这里的本事他们还是有的。 现在呢,藏匿尸体好几天,还毁了面容,这会儿再去报官,那真是什么都说不清楚了。 秋江听到这里嗤笑一声:“怎不按照最初的计划找个深山老林埋了,为何要借我之手报给官府?” “这桩事处处透着古怪,我不相信找个地方埋了就能结束。” “哦——原来真的是姚兄的主意。” 姚堂知道自己做的不上道,把这位秋公子得罪狠了,听他句句带刺也不敢发火,还不断给那女子使眼色,让她克制,这边陪着笑道:“那不是因为公子您的义兄是探案缉凶的高手……” 秋江都被他气笑了:“探案高手——巧妇也得有米才能成炊。我且问你,那个酷似冯素之人到了客栈后做了什么?有谁去看望过他?如果没有,当天出入客栈都有哪些人,分别什么时候进什么时候出,有什么可疑行迹?” “还有,那人如果想要掩人耳目出入,有什么方法?最最重要的,详细的死亡时间是什么?” 姚堂当然一个问题都答不上。 “时隔多日,尸体被你们东挪西放,即便有证据也毁的差不多了。路经历拿什么去查案?占卜问卦么?” 那女子阿萍终于忍不住,一拍桌子:“为难也是为难官府,秋公子发那么大火干嘛?秋公子难道自认是官府的人?” 秋江淡淡道:“你们不把这事扯到我这里,我自然不会过问。还有几件事一并问一下吧,王山之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之前运河上丢了一批火药,我得到消息,这些火药运进了处州。在处州水上能运输这批东西的只有你们和宏祥帮。是不是你们?” 姚堂正色道:“是不是都和秋公子无关了吧?尸体之事是在下出的主意,秋公子要问罪,在下一力承担。秋公子想报官,在下跟着去,一切与帮中无关,都是我姚堂做的。” “姚兄,你如果真的想要查明真相,的确要跟我去官府走一次,把这件事的缘委说清楚,配合路经历找证据。” 姚堂皱眉,显然在认真思考。阿萍脱口道:“师兄,不能去。官府抓不到人,定会拿你交差。” “路经历不是这样的人。” “不能冒险——何况,那边还有锦衣卫,那个和路经历走的很近的姑娘,她和锦衣卫关系不一般,王山那畜生还送她珠宝首饰!” “还有,我听人说,锦衣卫看上了人家中一个祖传的宝贝,也是她出面去问人要来的,如此为虎作伥之人……我看那路英也未必是真君子。” “萍姑娘说的是楚巡司?” “对!昨天明明可以集三人之力杀了那两个狗贼,秋公子——” “闭嘴!昨天是秋公子救了你我!” 阿萍一激灵,深吸一口气,行了个礼:“小妹胡言乱语,秋公子勿怪。” “萍姑娘,楚巡司到任浙江仅仅三个月,期间所办案件都尽心竭力,没有什么应该被‘处决’的恶行吧?” 萍姑娘找不到反驳的道理,嘀咕了一句“和王山混一起的都不是好人!” “师妹!” “姚兄——”秋江声音忽然温和起来:“小弟冒昧问一句,你和杨岳氏案中的姚氏是何关系?” 姚堂长叹一口气:“那是家姐。” “姚兄有资格要王山的命。” “不知道秋公子信不信——王山不是我们杀的。” “信!” 姚堂露出震惊的表情。 “王山昨天早上被发现死于遂昌城客栈之中。你和萍姑娘都没有时间去做下这桩案子。而且,血海深仇,我等江湖儿女不屑于假手他人。” 一句话说的极具江湖气,那两人对看一眼,面露笑意,适才产生的矛盾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