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们逮捕了美树,但他们教团已经渗透进来了。”工藤新一咬紧牙关,林原镜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他的推理。 皮肤兄弟会的成员早就觊觎着这出戏剧,美树则不幸成为了他们混入舞台剧的桥梁。 杀人,再换上他们的皮囊。 林原镜面色微沉从幕后打量着正在舞台剧中央耀武扬威的教徒,他们围成一圈,连篇累牍地唱诵着亵渎的咒语,为首的那个人的目光越过了层层叠叠的幕帘,颇带些挑衅意味地和林原镜四目相接。 和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对上的一瞬,林原镜就看懂了对方那熟悉的眼神。 “他没被特对课抓住,他换了一张皮,还是出现在了舞台上。” “我们后面用视频抓住的那个美树是邪/教/徒的一员,但不是当时和我们过招的人。”工藤新一很快从林原镜的反应里读懂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通知特对课的人让他们进来疏散观众……” 他们早就凭着视频联系上特别事件对策课,虽然没有能力叫停舞台剧,但速水和竹津早已调配不少人手在外围做好了时刻冲进来的准备。 “嗯,通知他们,但我不觉得舞台剧结束之前有任何人能进得来,或者出的去,你看,没有一个观众真的离开了这个剧场。” 工藤新一顺着林原镜的手望了过去,观众惊慌失措地哭泣、哀嚎、怒吼,但没有人突破紧闭的剧院大门,逃离得最远的人也不过是在门边绝望地缩成一团,即使这样他们仍旧将目光落在一片狼藉的舞台剧上。 舞台剧需要被完成。 没有观众,又怎么能算得上剧目呢。 工藤新一眉头紧蹙,而林原镜轻飘飘地开了口: “啊,到我该出场的时候了。” “不用担心,等我的消息。” 少女转过头来,一直眼神有些涣散的琥珀色瞳眸第一次聚焦,那种令工藤新一熟悉的有些俏皮的笑靥再度回到她的脸上。 “毕竟我说过:‘如果有任何意外,就由我来解决掉’。” * 混乱的祝祷词和长篇累牍的吟唱,模糊不清的齿擦音构成了令人作呕的音节,无人照看的灯光晃动不堪,浓重的血腥味混杂着呕吐物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吉田步美几乎就要哭出声了,但她完全被剥夺了放声大哭的精力,被迫将注意力放在舞台剧上。 幕布拉开,她看见林原镜一袭白裙,缓步走到了舞台中央。 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什么天神降临了。 少女一直惯常扎起的利落马尾此时却被放下,多了一分温婉动人,头顶上浅色的花环与洁白无暇的衣裙遥相呼应着,她踏过尸山血海,却举重若轻仿佛纤尘落凡间,不染一丝尘埃。 “何人打扰我的舞会?” ——是的,舞会。步美屏住呼吸,这是一个假面舞会。但那些黑衣人们好像纷纷都撕破了假面,露出了本来面目呀? 这样是正确的吗? “我们只是先行一步,为黑暗中的存在探路罢了,绝无冒犯的意思——”为首的那位黑衣人仿佛真的被她提醒后想起了什么一样,略带歉意地鞠了一躬,“还请享受您的舞会。” 他的语调缓慢,唇角的笑意从未停歇。 灯光猛然昏暗,再复明时,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华尔兹舞曲悠扬地响起,舞台中央的人们身着白衣面带面具翩翩起舞,仿佛刚刚那场祭祀就从未发生过一样。 * 黑暗的瞬间林原镜的双手被人牵住,一张面具按在了她的脸上。 等她再睁开眼,眼前是一张被苍白面具遮住了上半部分的脸,但那丝晦明不清的笑意却让她一眼辨别对方的身份。 “仪式已经完成了,林原镜小姐。”邪/教/徒有些得意地拉过林原镜的右手,力气大得令人生疼,让两人的距离拉近,好让林原镜仔细嗅到他身上颇具攻击性的血腥味,“神会降临在一个人身上,然后选择祂最喜爱的信徒,与他翩翩起舞,然后给予他梦寐以求的知识,或者告诉他问题的答案。” “你居然这么相信祂会和你共舞一曲?”林原镜丝毫没有被对方挑衅,因为她知道这样会落入对方的圈套,只是不气不恼地浅笑着,“我只觉得你不是一个很好的舞伴。” “何以见……”邪/教/徒先生眉头一挑刚想反驳,却被林原镜的高跟鞋一脚踩中脚背,痛的差点大叫出声。 “您看,您的步子总是乱得让我会不小心踩到。”林原镜吐了吐舌头,露出一个好像很真诚地在为之抱歉的表情。 “如果不是神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