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还未吸引到劫匪的注意,但子弹便朝着林原镜倾泻而出。 飞旋靠近的子弹在逼近林原镜胸口的时刻竟然也被不知名力量放慢了速度,不过很快这种防护并没有保护林原镜多久,时空再度流动,子弹呼啸着穿过林原镜的身躯,强大的后坐力将她重击在地,鲜血再度在衣衫上蔓延。 “倒霉催的……”林原镜咬紧牙关强忍剧痛试图站起身来,但四肢和胸腹部多处贯穿伤让她无法支撑身体,连翻身坐起都做不到了。 “林原镜……你!”江户川顾不上劫匪连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势,那不自然的时空流动自然也被他看在眼里。 “咳……”肺部火烧一样的疼痛,是不是子弹碎成几片留在身体里了?咸腥味在喉管里蔓延倒逆着涌入口鼻,林原镜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撕裂般的痛苦,毕竟在劫匪眼里是个静止不动的靶子,这下命中率可是大大提高了……她咳出一块血痰,身体由于失血缺氧而痉挛,“不管我,阻止他们念那个册子……” 时间停滞,也许对其它人算得上是陌生,但她作为伊斯人却是耳熟能详的东西。 因为时间停滞块本身就是伊斯人的技术。 换句话来说。 这架翱翔与高空的巨型铁鸟里,有一个和她一样的—— 伊斯人。 * 意识逐渐模糊,她却听到一声清晰的叹息。 幼女念诵咒文的稚嫩语调终于还是响起,开始生涩难懂一句一顿甚至有所错漏,但很快难以言明的语调与音节就字连成词,词接为句,不详的语言带着含混不清的发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齿擦音构成了这些晦涩难懂的句子,令人惊诧的却是即使不可名状的语句却异常易于理解…… 真的理解吗? 呓语仿佛植入脑髓,啃食着理智与认知,似叹似哀的抑扬顿挫反而令人抓耳挠腮,不少旅客已然精神失常双目呆滞口吐白沫。 时间仿佛被拉长到一个世纪,伴随着一个掷地有声的名讳作为结语,这折磨终于结束。 为什么觉得是一个“名讳”呢…… 对啊?为什么? 江户川柯南抱着已经逐渐失去温度的林原镜的身躯,目光不受控制地望向那出现于走廊正中央的巨大而肥硕的身躯,没有头的怪物挥舞着能将人轻易碾成肉泥的大手,两只手手心各有一张血盆大口,它鲜红的舌头卷起长发劫匪直接送入口中,霎时间传来骨骼断裂的清脆响声,却对祂来说更像是开胃小菜餐前甜点,贪婪的口流着涎水扑向手无缚鸡之力的众人。 指针一丝不苟地走着。 然后猛然停滞,又再度倒流。 “可是你当时明明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吸引你的东西一样,眼前一亮,头等舱有什么让你注意的人吗?” 林原镜倒吸一口冷气猛然睁眼,再度与小侦探对上目光,她低头核对手表的时间,飞机此时仍旧在爬升状态,一切都还来得及…… 意识模糊前无辜旅客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林原镜猛然后靠将自己完全依靠在头等舱舒适的座椅上,试图用柔软的触感来驱散仍旧残留在神经末梢的不适。 她揉了揉眉心,指腹的温度竟有她未曾料想的冰冷。 劫机,炸弹?小意思。 这才是酒窖的终极目的—— 献祭一飞机的旅客和劫匪,用于喂养克系生物。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她下定决心,旋即故作神秘地向江户川柯南眨眨眼: “想知道我为什么故意要来做这架飞机,还是头等舱吗?” “耳朵过来,我有一言,请君静听。” 江户川柯南再度露出他那无语凝噎的半月眼,不过这女人的做派他都快习惯了,于是还是惯着她俯身侧耳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神色。 “有话快说。” “我呀——” 少女将两只手拢成听筒状凑在他耳边,仿佛同桌邻座传悄悄话一样,在外人看来应该颇有几分滑稽幼稚之感。 “实不相瞒,我打算今天见义勇为,帮劫匪姐姐劫机呢!” 江户川:??? 两次轮回的起点始于自己的死亡,但第二次轮回很显然有什么不一样了——炸弹没有被手动起爆,自己死亡的时间已经超出了一周目炸弹爆炸的时点。 ——虽然没超过几分钟,因为自己没撑住很快就失血过多离开人世了。 深刻反思两次失败的教训她得出一个重要结论: 当人质,太没前途了。 第三周目的轮回,她要主动成为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