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常说办法总比困难多,听的让自己汗颜。是呀,人不能遇到点困难就缩起来,遇到点事儿就逃避,像自己一样如今蜷缩在这个小镇上。 虽说日子过的确实清静,可是每当午夜梦回,总有那么一点不甘挥之不去。 看着九妹提出制药这个想法,仿佛给自己迷茫的前路点亮了一盏明灯。 生活不甘又如何,日子过的迷茫又如何,与其期期艾艾的过日子,还不如让自己振作起来,也许会有一条不一样的路等着自己也说不定。 再说九妹那孩子是心底无私才会只想到表面这些,其实这件事要是做成了就是惠及民生的大事儿。 她只想到那些在外行走的人,真正需要这些成药的其实是军中。 这涉及的面可就有点大,就他们现在的能力还吃不下,自己又不想露了底去借力,只能慢慢的盘算。 自己已荒废了很多时日,这么好的时光再这样颓废下去,对不起的亲人也对不起那些真正关心爱护自己的人。 看看九妹虽说是个女娃子,可这孩子心中是有大爱的。现在只是缺了些历练,等将来她看的多了,走的路多了,应该会另有一番成就也不可说。 对于制药一事,自己不管是于公于私都没办法说个“不”字,这也算是两人一拍即合,经过几番研究琢磨,也不知道毁了多少药。 试一遍不行,再来。沈先生看着毁掉的药都心疼的不行,可九妹眼睛都不眨的倒掉重来。 沈先生无奈的说“不行,我写几封信,问问别人?” 九妹没有同意,她不想太多人知道她们做的这个事儿。 要说以前开铺子挣了点银子,让人眼红。制药本身就是暴利,他们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自己,更别说保护方子。 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也是现在九妹有了点家底,不怕折腾,药丸终究让他们搞成了。 药丸做成后由沈先生转了几手推荐给各大医馆药房,销路非常好,当然收入也相当可观。 不过每年数量有限,一是原材料难得,二是物以稀为贵。 卖的就是你买不到。 沈先生也一次又一次的惋惜九妹是个女娃,不能带在身边不能示与人前。 这些事情九妹目前还没打算告诉家人,就是与沈先生学医家里也是不知道的,只是知道九妹与镇上医馆相熟。 九妹在安排事情的同时把自己也武装起来,常年在外行走,九妹跟人学了一招两式的。再加上自己的力气大,三二个普通汉子,应该还能支撑一阵。 去府城的时候,九妹顺便找了家铁匠铺子。在铁匠铺子打了一对护臂、护腿,现在全戴在身上。自己还抽空制了一些解毒和普通的迷药也缝在一件夹衣里。 回家的时候全部取下来和夹衣一起藏好。 当然银票是少不了的,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银子,她都悄悄的换成银票。虽有折损,但这样不招人眼,更稳妥一些。 自从张叔跟九妹说了这事儿,整个人的精神都处于紧绷的状态,每日里过的也是小心翼翼。虽没到疑神疑鬼的地步,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自己都能出一身的冷汗。 这日从镇子上回来的有些早,正往院子里走就碰到从上房出来的二嫂。一搭眼儿,看到九妹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大包袱。一点不客气快两步上来一把就抢了过去,掉着眼梢,撇着嘴一边解开翻腾嘴里也没闲着。 “哟,就这色儿,怎么看着像是陈货” “不是我说你,就你这品味真不行。有这银钱你还不如直接给我们,我们自己想买啥买啥,喜欢啥买啥多好” “你看看,就这料”拉出一块布料,都快怼到九妹脸上了,这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九妹伸手抢过包袱“这是秦家铺子新到的货,我直接找掌柜拿的货,自己不识货,瞎说什么”。 “你什么眼神,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家里人说的不信,信个外边的人,你长没长点儿心眼儿”二嫂伸着脖子,尖着嗓子嚷嚷着。 “亏你还在外面混这么多年,到时让人骗了也是帮人数钱的货”。 听着二嫂这没底线的话,九妹气的是呼呼喘气。 这个二嫂越来越过分,这一年来仗着自己家离县城近,就自诩是城里人,见过大世面,嫁过来好像委屈了她,整天欠欠的。 不是挑吃的不合胃口,就是嫌弃穿的戴的老土。要么就是这里环境太差,出来进去满身的尘土。 九妹快笑死了,结婚回门会亲戚她也跟着去了,她二嫂那个家和那个村子才真叫个穷。九妹也见识了真穷是什么样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