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吗?” 想到刘导身上缠绕的阴气,谢钦辞点头:“一起吧。” 他想看看那阴气是怎么回事。 导演住的地方离拍摄地不远,谢钦辞和顾眠走过去,十五分钟就到了。他们住的地方是在本地租的民宅,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一个穿着简单白T的年轻人朝这边走来。 三人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发现目的一致,顾眠好奇:“你是来见刘导的?” 年轻人正是得了师兄吩咐来驱邪的,没想到会遇到其他人,点点头:“你们也是来见刘先生的?” “刘导身体不舒服,我们来看望他。” 顾眠心说:不该啊,刘导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还叫了个年轻人来。 听到敲门声,刘导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开门,一会不见,他脸色更难看了,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怕他摔倒,顾眠忙上前扶住他:“怎么病这么重,刘导,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必,你们怎么来了?”刘导目光在三人身上转了转,最终落到那名没见过的年轻人身上,“这位是阮大,阮先生么?” 顾眠扶的恰好是刘导左臂,被冰了个哆嗦:“刘导,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 刘导身体一僵,用完好的手推开顾眠:“我,有点冷,没事,你们回去吧,我和阮先生有点事要聊 。” 顾眠不肯,这人都病成这样了,他哪能直接离开,说什么都要送人去医院。 刘导拗不过他,几人僵持在门口。 最后还是谢钦辞看不下去:“他不用去医院。” “谢哥?” “唉,算了,你们进来吧。”刘导叹了口气,将人引进去。 “我的病医院确实解决不了,阮大师是我请来的高人。”刘导露出左臂。 他的左边胳膊肿大了近一圈,呈青灰色,暴起的肉色脉络缠绕,非常骇人。 顾眠倒吸一口凉气:“刘导,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晚上,我左臂这些天一直隐隐作痛,我没当回事,昨天晚上突然就这样了。”刘导原本没打算让顾眠他们知道,但顾眠找上门又正好碰到阮大师,他只好说了。 “阮大师,请您帮我看看。”刘导对年轻人的态度非常尊敬。 阮大师是青霄观的弟子,在玄学界颇有名气,刘导能请动他,还是搭了圈内一个朋友的线。 “刘导,你怎么不直接找谢哥呢?你早点找谢哥,说不定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顾眠审视阮大师,在他心中,没人比谢钦辞厉害。 “谢?”阮大师转头看向谢钦辞,“你是谢钦辞?”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态度变了,对谢钦辞,他轻蔑且不屑。 “我听师兄提起过你,投机取巧之辈,仗着手里有法宝目空一切,当心哪天栽了。” 宁宅的事他没参与,但他师兄去了,具体内情被封锁,他只能从师兄嘴里了解一些不怎么重要的事,听的最多的便是谢钦辞,师兄说对方手上明明有能收服鬼王的法宝,却不肯拿出来,装作是靠自己打倒鬼王的,语气很是不满。 “你师兄是这么说我的?”谢钦辞抬眉。 他没见过这个人,想来应当是那天青木大师带来的小辈里有人对他不满,在外面编排他,他那时确实感受到几道不满视线。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阮意面露不愉,“刘先生,我们这行有个规矩,一事不烦二主,你是要他看,还是要我给你看?” “这……”刘导心里自然是更信青霄观的,他歉意看了眼谢钦辞,“我很感谢谢先生和顾先生来看望我。” 他的意思很明显,谢钦辞和顾眠是来看望他的,不是他请来的。 阮意得意看了谢钦辞一眼:“两位可以离开了。” 顾眠被他的态度气得差点跳起来,谢钦辞不以为意:“阮先生对我如此不屑,我倒是很想看看阮先生的能力,阮先生应该不介意吧?” 说介意岂不是露怯?阮意高傲道:“你若能从中学到一点,也是你的造化。” 说完,他拿出符篆、朱砂等物,开始做法。 顾眠看过谢钦辞粗暴的驱鬼方式,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目不转睛盯着前方。 黄色符纸漂浮在空中,围绕那截青灰色胳膊转动,阮意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动作 ,符纸无风而动。 亮眼的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符纸自燃,胳膊上的青灰色一点点褪去。 看着渐渐恢复的胳膊,刘导面露喜色,然,最后一点青灰色即将褪去之时,一阵狂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