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点头。 太恐怖了,这是无法形容的一幕,仿佛刚从人身上撕下来的肢体,带着新鲜血液,在地上蠕动,留下蜿蜒血迹。 “呕——” 殷玉成扶住树干,吐了。 蓝雪几人情况也不太好,脸色惨白,胃里翻滚,忍不住想吐。 没人注意到,蠕动的残肢离殷玉成远了些。 谢钦辞眯着眼,他不会被这样的景象吓到,但殷玉成他们的承受能力显然达到看极限。 “你做什么!” 纸人的惊呼声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 冯导等人抬头看去,只见谢钦辞团吧团吧将纸人捏成一个球,扔了出去。 纸人球所到之处,残肢纷纷被撞开。 “好像打保龄球啊。”殷玉成情不自禁感叹。 冯导等人沉默了。 别说,还真挺像。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没那么恐怖了。 血淋淋肢体试图重新聚拢,谢钦辞看了眼撞飞出去的纸人。 纸人勉强把自己摊开:“别来了别来了,直接进去,它们不会跟进去。” 门不知何时打开了。 谢钦辞带着人进屋。 屋里点着蜡烛,烛光昏暗,只够照亮屋里小部分地方,更多的,则隐藏在黑暗中。 殷玉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行了,我得 歇歇。” “⇧()” 蓝雪煞白着脸开口。 谢钦辞在屋里转了一圈,从黑暗中拎出一只吊死鬼,一只饿死鬼,又从床底拉出一只瑟瑟发抖的大头鬼。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头鬼一路嚎叫着被谢钦辞拉出来。 “躲在里面做什么?”谢钦辞居高临下俯瞰它。 “太恐怖了,你太恐怖了,”大头鬼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发出灵魂质问,“到底是我们在吓人,还是你在吓我们?” 大头鬼哭得昏天暗地,原本因为屋里多出三只鬼感到害怕的四人怎么也害怕不起来了。 “你这……”殷玉成张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在前院,他把纸人全毁了,牙都崩了,还把它们捏成球,还用纸人球打……” “闭嘴,蠢货!”纸人黑着脸呵斥。 它不说它还没觉得这么丢脸。 “呜——”大头鬼长长呜咽一声,满地打滚,“我不干了,我要罢工!” 没想到是这个发展,冯导几人面面相觑。 “这也不能怪我们谢哥啊,谁让你们把我们带来的鬼抢走了。”殷玉成不忿。 “谁知道那是你带来的,老板以为它是误入的,想招揽它来着。” “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还给它买了票!”殷玉成大声反驳。 “啊?”大头鬼打滚的动作一顿,“这里面说不定有什么误会,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鬼……” 在谢钦辞森寒目光中,大头鬼声音越来越小。 另外两只鬼早已不忍直视移开视线。 它们一点也不想承认这种鬼和它们是同事! 太丢鬼脸了。 “让你们老板来见我。” “好,好,我这就去叫老板。” 大头鬼连滚带爬往外挪。 殷玉成搬了屋里的椅子到谢钦辞面前:“谢哥,坐。” 这一刻,他对谢钦辞的崇拜达到了巅峰,看看,那么多厉鬼,没一个敢在他谢哥面前放肆。 这说明什么? 说明谢哥是无敌的! 谢钦辞被他炽热的目光看得一顿。 “这绝对是我最离奇的一次鬼屋经历了。”编剧喃喃。 “谁说不是呢,”冯导不顾形象坐在地上,“在鬼屋里和鬼同屋而坐,除了我们应当没别人了。” “多好的素材啊,我得记下来,看看以后能不能用到。” 冯导哽了哽,这也是个心大的。 亏他还担心编剧一个女孩子会留下心理阴影。 蓝雪和编剧头挨着头,凑在一起小声说些什么,殷玉成好奇围在谢钦辞身边问东问西,两鬼一纸人缩在一起,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墙壁里去。 鬼屋主人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怪异的一幕。 踏进屋的脚步一顿,鬼屋主人左看看 右看看,确定自己没进错门。 “你就是这里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