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上个洗手间。”
弥什罗凡德打了一声招呼，走了休息室。
夜晚降临后的电信诈骗工厂什么声音都有，明明有很多人，可因怕被处罚都不敢说话，全员死绝了一样躺在房间里。
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不知从何处传来的“哗啦、哗啦”水声就显得格外注目了。
难道是洗手间的声音？
弥什顺着水声往外走，越靠近院子水声越大，隐约间还夹杂着多人呜呜哭泣挣扎的声音——很明显，这压根不是洗手间的声音。
她安静地靠在墙边，走到能看到水声源头的地方。
紧接着她就看到了，让她吃惊的一幕——
数十个人被绑住脚踝，倒挂悬挂在水缸上头，水缸里装着的水，即使黑夜也能看到的浑浊。们也不知道被挂了多久，无不例外地脑袋充红胀，两颗眼睛也病态般地凸了来。
们嘴巴里塞满了布条，呜呜呜的声音，眼泪从下往上顺着额头流走，全滴进水缸里。
“我再问一次，是谁偷走管理员的电话？”
声音一来，弥什才水缸旁边还站着一个看守者。
端着一副狐假虎威的表情，一边用铁棍戳受罚者的肩膀，一边质问：“这个189****2611是谁的亲人号码，你们以打一通电话，你们的家人就会千里迢迢找你吗？”
“你们以自己是怎么来暹粒的？你们都是被抛弃的人，是失败者，是我们工厂大公无私地接纳了你们。结果你们是怎么报答我们的，偷偷打电话求救？”
看守的人一挥手，绑住数十人的绳索骤然放松，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呜呜呜的哭声。
泪水更多了。
全都流进水缸里，涨高了水位。
绳索放长后，所有人的脑袋被迫浸泡在水里。
刚开始大家都在憋，试图用肺活量撑过漫长的受罚时间，一个个水缸面上风平浪静。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水面上泡泡越来越多，咕噜噜不停冒来。
们的身躯也开始剧烈挣扎起来了。
们拼尽全力想要挣脱绳索，还是无济于事，水面以外裸露的皮肤如同虾一般的通红，全身都散着“救救我，我快要死了！”的讯号。
这样的窒息惩罚持续了多久？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总之远远超过人能承受的极限了。
弥什已经看到，已经有几个人身动不了了，逐渐平静下来，就像一个个安静人形水袋垂放在水缸里。
直到快濒死的一刻，看守者才儿戏般地招招手，示意绳索收紧，们从水缸里拉来…
万幸的是，们都还活着。
就连刚刚身躯逐渐平静下来，几乎要死去的那位，也在呕了一口水后苟活了下来。
“咳咳！”剧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被嘴里的布团堵了回去。
经过这么残忍的惩罚后，所有人的脸色都呈着一种被煮熟的红，快要死掉的紫色混合，看起来不像是人了，更像是从黄泉水里捞来的鬼。
“我再问一次，是谁偷的手机？”
看来不问个所以然，惩罚无法结束。
大概是意识到这点，所有人脸上都露绝望的表情，直到一个女孩忽然挣扎，声泪俱下喊：“呜呜呜呜呜！（是我打的电话）。”
一切才终于有了转机。
又或者说是…更严重的惩罚？
看守人走向捆绑女孩的绳索前，一脚踹开水缸。
先是扇了女孩一耳光，嘴里的布团打掉，然后不顾她怎么苦苦哀求，直接拽着她走，“婊子，敢往外打电话，我要让你永远说不话来！”
拖着女孩往小黑屋的方向走。
结合之前多次的警告，还有女孩的遭遇，不难猜女孩进小黑屋后会生什么事情。
谁又能责怪女孩呢，她是被拐卖过来的，本可以打电话通知家人，所有人一起救去，结果刚输入号码来得及拨通电话，突然响起的来电铃声暴露了她的计划。
而在，她本可以安然无恙，了所有人不被惩罚勇敢站来的。
女孩近乎绝望地呜呜哭喊，其人只能被挂在水缸上面误，眼睁睁看她被拖得越来越远，身上的衣服都挂不住了，就像拖拉牲口一样。
大家都不忍地闭上眼睛，暗暗祷告这场灾难尽快结束。
直到一声清脆的“砰！”声响起，给这场绝望的氛围按下停止播放键。众人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刚刚还耀武扬威的看守人应声落地。
露了站在身后，手持铁棍一脸冷漠的弥什。
在看守人提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