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我碰你，可以直接告诉我。” 云卿晚：…… 她原本还有几分脸红羞涩，现在被裴凌弄得荡然无存。 他今天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就怪怪的。 要牵就牵吧。 云卿晚没说话，也没挣扎，算是默许了。 裴凌却不肯放过她。他问道：“这是你自愿的？” 云卿晚脸又红了。 但这次不是因为什么旖旎想法，而是被裴凌气的。 她一下子甩开手，别过头。 裴凌失笑，心道这小姑娘似乎是第一次在他面前生气。 气鼓鼓的小姑娘，怪可爱的。 “走吧。”裴凌戳了戳云卿晚的肩膀。 说完，他便走在前面。 云卿晚瞥了一眼他的背影，迈开腿跟了上去。 裴凌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感到一阵心安。 她依赖他，总是会跟在他的身后。 她也会时刻考虑他的感受，甚至之前为了让他开心，提出过放弃相府小姐的身份。 只是不知这里几分是因为恩情，几分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情分呢？ 裴凌脚步慢了些。 方才是他有些不受控了。 明明是想试探一下对方的意愿，但话出口，却都变得那么奇怪。 他也想过直接问她，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去。 小姑娘和他并排走着。 “生气了吗？”裴凌问。 云卿晚不说话。 裴凌笑着摸她的头，干脆道：“我错了。” 云卿晚抬眸：“王爷今天怪怪的……” “只是一想起这么水灵的小姑娘以后要嫁人，就舍不得。” 华兰殿已近在眼前。 “谁说要嫁人了……”云卿晚捏着扇子。 “不想嫁人吗？”裴凌领着她进殿，正色问道。 云卿晚看他神色认真，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 其实仔细想想，她也不大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曾经在成婚这件事上吃过大亏。 她本能地抗拒这件事。 但今日……福安公主叫她的那声“嫂嫂”，她听后并不反感。 如果是嫁给裴凌的话，她好像……有那么一点心动。 只是她知道，那声“嫂嫂”不过是一句玩笑话。 她如何能有资格做王妃呢…… 而且她也并不知，裴凌对她是否有那样的心思呢。 还有一种选择是做妾室，只是云卿晚经历了前一世的事，已经再也没有勇气为人妾室了。 做妻，若遇人不淑，便是丈夫的玩物。做妾，若遇人不淑，便是人家夫妻两个的玩物…… 虽然裴凌不是那种人，但将来正妃进门，她会不会刁难她呢？ 云卿晚心中惶惶。 届时，就算裴凌有心偏向她，恐怕也很难解决好这种事。毕竟后院由王妃管着，他如何能一直护着她呢？ 云卿晚不想再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云卿晚亦不愿意再回想曾经所遭受的一切。 如果可以，她自食其力，一辈子不嫁人也好…… 所以云卿晚不知该如何答话。 她垂下双眸，眼神不由得躲闪开。 裴凌像往常一样轻轻捏她的脸。 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出了这姑娘的一些小心思。 “回神。”裴凌话语间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不说话？这问题不难回答吧，至于这么纠结。该不会……是想嫁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