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之后,阮席偷偷的瞄了一下铜镜。 铜镜中的他容颜俊美,发丝飘逸,没有一丝一毫狼狈的模样。 他又重新恢复了从容的样子。 云舒神色微微冷沉。 手指轻轻的敲在了桌子上。 有节奏的声音透出来。 云舒并不担心云小景的安危,在危难时刻云小景。会用他的那些小伙伴们帮助他。 而且想要伤害云小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云小景的身上有很多她特制的武器和毒。 还有遇到危险时,云小景可以点燃信号棒,她能准确无误的找到他。 那么云小景弄出一个闯荡江湖的理由,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你说现在要不要去官府报案?让官府帮我们找?”阮席忽然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方法。 既然云小景的安危不用担心了,那找云小景让官府去帮忙着不是更省力气吗? 景恒冷冷的看着阮席,“你在说笑?” 阮席心虚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我这不是图省事儿吗?让我们的人到处去找,哪有让官府的人为我们办事随心所欲?” “云小景的身份现在不能让人知道,让人慢慢去找。”云舒一番思量后说道。 阮席又摸了摸鼻子,“也是,我差 点忘了云小景的身世。” 景恒完全不担心云小景的安危,冷冷的看着阮席,“小少爷肯定觉得天天跟你在一起太无聊了,又暂时不能来到将军府,所以才会离家出走。” “当然还有一点,你的生活太混乱了,小少爷看不下去了。”景恒无情冷酷地揭穿了阮席。 阮席平日里极其放浪,身边的女人一个接着一个,后院的小妾一堆接着一堆。 他都瞧不上,更不要说云小景了。 阮席抬起手,制止景恒,“景恒,你别太过分了!” 景恒冷着脸。 云舒看着他们两个斗嘴,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习惯了,“云小景最喜欢的那条蛇现在在哪儿?” “那条蛇剧毒无比,我也不敢碰,把它关在一个箱子里了。”阮席瞪了景恒一眼回道。 景恒冷冷的扯了下嘴角,他最瞧不上胆小的男人。 一个胆小又花心的男人,还敢惦记他的主子? 云舒点了点头,“景恒,你去抓住那条蛇在蛇身上,想办法贴上一封信,然后拿出云小景平时最喜欢的衣服,看看这条蛇会不会去找云小景。” 阮席眼前一亮,猛的一拍大腿,“我去,我怎么没想到?!” “你的脑子只能想到女 人。”景恒无情的抨击着阮席。 阮席紧了紧拳头,狠狠的看着景恒,然后又吐出一口恶气,“算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哎,他什么时候才能打得过景恒?只要能打得过景恒,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一顿! 不过,他很清楚这个愿望恐怕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了。 云舒扫了一眼阮席,看到阮席眼下有乌青,她问道,“药还有吗?” “还有不少呢。”阮席愣了一下回道。 “能找到灵脉芝后,就可以彻底解你的毒。你也不用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自己了。”云舒轻声说道。 其实阮席并非真的放浪,在没遇见她之前,他中了一种极其罕见恶毒的毒。 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邪念。 身边的女人多,并非是他所愿。 服了药之后,他控制不住自己的频率减少了。 但还是无法根除。 必须服用真正的解药。 他眼下的乌青就已经说明,他身体的情况越发的差了。 阮席眼睛眨了眨,有点儿不太好意思直视云舒,躲避着她的眼神,“应该灵脉芝就在京城,很快就能找到了。” “我,我回去把蛇拿过来。”阮席连忙灰溜溜的走了。 在阮席走了以后, 云舒看向景恒。 景恒有那么一点儿心虚,毕竟他知道阮席为什么会如此放浪。 云舒没说什么。 看了眼外面的夜色。 “我爹还没回来?”云舒问景恒。 景恒点头,“应该还没回,我去看看。” 片刻之后,景恒回来。 “主子,云大将军还没回来。” 云舒点了点头,“好,你去休息吧。” “是。” 云舒一时因为云小景出走而睡不着。 这一次云小景出走,让她莫名的有些心神不宁。 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她微蹙着眉头。 低声道:“云小景啊云小景,欠揍了!” …… 与此同时。 静夜之下,一封信飞鸽传书到了云月吟手中。 云月吟看着信件,原本舒展的眉头蹙紧起来。 “竟然赢了耿雨悦?”云月吟低声道。 在京城之中,几乎没有人的琴技比得过耿雨悦。 可以说,耿雨悦对琴极其有天赋。 所以,她从未想过在琴技上下功夫,就是避免自己丢人。 但云舒那个傻子,跟谁学的? 莫非,是这几年在流浪时,拜了一个了不得的师傅?0 只是为了能回到京城后,一鸣惊人? “真是奇怪,云舒怎么 回到京城后,没有去找夜王?莫非,是现在聪明了,知道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是小世子亲生母亲,所以就没去?还是……” “如今在宫中大放异彩,眼光放高了,看不上已经残废的夜王了?” “啧啧,怎么说,也给夜王生了三个孩子。” “对了,当时和她一起跌落悬崖的还有一个孩子,那个孩子,莫非……从悬崖跌落下去后,死了?啧啧,真是可惜,生了三个,最后一个也没有养在身边。” 云月吟嘴角勾着阴鸷阴毒的笑。 已经死的人还能活过来。 她要给云舒一个惊喜。 这时,门被敲响了。 “义母。” 云月吟眯起眼,遮住眼里的恶毒。 她要利用现在门外的那个孩子,好好的折磨一下云舒。 当年能被她折磨的生不如死。 现在即便是学了一身的本领,也绝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