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眸光微动。 看来瞒不过去了。 “几年前我的确被毁容了,不过,后来被医治好了。” 云长风瞪大了眼,那眼里全是心疼,“真的被毁容了?是被谁?!” “爹,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这些小事我自己就能处置好。”云舒温声说道。 云长风一时心疼,老泪纵横,“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爹以前让你天天遭受冷眼,被人下毒害的痴傻也就罢了,竟然连你毁容都不知道, 为父这个爹做的太失败了!” 他自责啊! 难受啊! 特别是舒儿竟然不怨恨他。 她不怨恨他,但他恨自己! 恨自己没能保护好他和娘子的女儿啊! 看着云长风陷入自责的痛苦里,云舒搂住了云长风的胳膊,言语中带着撒娇,“爹,都过去了!有句话怎么说的?不见风雨怎么见彩虹。狂风暴雨都见过了,我才能面临各种恶劣天气,还有那些心怀鬼胎的人,是不是?更何况,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家人去守护。” 这番话,听的云长风更是止不住的老泪纵横。 “爹,真的都已经过去了,爹看看我的脸,比几年前还要光滑白皙呢!”云舒朝着云长风眨了 眨眼睛,很调皮的捏了捏自己的脸。 云长风破涕为笑,“你啊,还没长大!等着日后你的夫婿,为父一定要好好帮你把关。” “没有人敢娶我的。”云舒说。 “胡说!” 云舒心里笑,如果要娶她的人,知道她生了三个孩子,怎敢轻易娶她。 片刻之后,云长风去书房忙去了。 景恒才出现在云舒面前。 “主子。” 云舒吃着葡萄,抬眸看向景恒,“你准备了什么送给她们?” 送礼物恶心人这事儿,没有人比景恒擅长。 景恒曾经能用礼物将人给吓死。 所以,这事儿交给景恒办,她放心。 景恒说:“没用人的,猪的,买的。” 云舒嘴角一抽,原以为是送一些小虫子之类的恶心恶心几人也就算了。 “那几个杀手,送阮席那儿了?”云舒问。 “是,主子。”景恒点头。 就在这时。 一道身影飞速的出现在了云舒和景恒的面前。 “不好了!云小景又跑了!”阮席一边惊慌,一边咬牙切齿。 他真是被云小景给折磨疯了! 臭小子! 以后他绝对不生儿子! “又跑了?你怎么看的人?”景恒一脸不屑的看着阮席。 阮席感觉自己冤死了, “我都让几个暗卫一起盯着他了,谁知道他有本事躲避了暗卫,自己逃出去了?云小景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云舒将手里的葡萄放下,“京城里一定有让他流连忘返的地方,否则他不会想方设法的离开,在京城里找吧。” 阮席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感觉自己最近被云小景给气的脱发了,“这一回找到他,我自己寸步不离的看着他!” 云舒心思微动,想了想京城里的情况。 云小景在她身边长大,她很清楚云小景是怎样的性格。 虽然淘气,但只要他想去做的事情,不管有多难都会去做。 所以,会不会…… 又一个想法跃然于眼前。 之前想过,但又被她否认的猜测。 她凛冽的眯起眼眸,“阮席,查查夜王府。” 这几天事情比较多,她一直没来得及再去夜王府看战小离。 “夜王府?有点儿难。”阮席为难的皱起眉,“在京城里,最难探的就是夜王府,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丢了性命。而且,还会被夜王府的人追查。” “我去探。”景恒冷冷的看着阮席,眼睛里清楚的写了两个字,胆小。 阮席嘴角狠狠一抽,“好啊,那你去探!看看夜王能 不能抓到你!” 景恒挑眉,“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废物。” 云舒在他们两个斗嘴时,忽然想到了不久前看到的一幕。 即便战天夜坐在轮椅上,面对着气势汹汹的杀手们,也丝毫没有落于下风,反而还能下手狠辣的反击。 如果当时她和他交手,她也没有胜利的希望。 而她两次去夜王府,都在极短的时间内被人发现。 甚至,两次与同一个人交手。 那个人,高深莫测。 仅仅只是夜王府的一个暗卫,就能那般深不可测,更不要说战天夜了。 她忽然感觉,和战天夜抢孩子,她的胜算不大! 她紧紧抿着唇,暗暗下定决心,绝对不能让战天夜知道,除了战小离之外,他还有一个儿子! “夜王府的确不容易查探,我来吧。正好可以去夜王府看看战小离。” …… 云府。 云月吟看着眼前已经吐的昏天暗地,脸如菜色的云颖,以及严琪后,脸上的表情变得难以自控。 在她们回来之前,她已经派人去问了情况。 结果她花钱请的那几个杀手,竟然无影无踪,没有任何消息! 她见天色已暗,那几个杀手迟迟没有传回来消息,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并 且京城内风平浪静,没有半点关于云舒被毁了的消息。 果然,云颖和严琪回来之后,听了她们两个人的话,她的脸色骤然巨变。 云舒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那几个杀手消失的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偏偏云舒回来时,乘坐的马车就是她命人准备的马车! 究竟云舒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几个杀手又身在何处? 一时间,她心里满是疑问。 “那些东西一定是匀速让人送过去的,太恶心了!那些不知道是人还是什么东西的心肝肠子,血淋淋的!云舒一定是在警告我们!”严琪眼里不只有恨,还有惧。 云颖白着脸问,“大姐,不是说云舒今天就会身败名裂吗?” 当她看到易子行出现在将军府门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