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的夜色不再平静。 云舒脚步停了下来。 回眸看向了战天夜。 四目相对的那瞬间,云舒清楚的感知到他那狂傲的气场,以及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幸而她早有所察觉,美眸如璀璨的星子般闪耀,红唇也随之扬起,语气却冷如寒冰,“我的确是小风他们的母亲。” 知道了又如何? 捅破这张纸又如何? 他们两个都不是傻子,真相就在他们眼前。 “你可以嫁给本王,成为他们名正言顺的娘亲,与此同时,他们也有了让人认同的身份。” 夜色里,战天夜天生寒冽的嗓音,让云舒嘴角狠狠一抽。 嫁给他? “夜王,你该不会是疯了吧?!”云舒眼里攸的闪过怒意,但只一瞬,她的目光又变得清冽和疏离。 为了孩子们,宁可娶一个能让自己恶心厌恶的女人,他真的不怕请神容易送神难? 云舒退后一步,“打消想法吧,你不是见到我就恶心吗?别委屈你自己。当年之事不过是云月吟陷害,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夜王和我井水不犯河水,夜王若想顺顺利利的解毒,我们最好还是现在这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闻 言,战天夜深不见底的黑眸中,好似瞬间卷动深沉莫测的犹如压顶乌云般的暗光,紧抿着唇勾勒出他此刻复杂无比的心境。 她竟想都没想的拒绝他了。 不是以退为进。 是真真正正的想和他划清界限。 在云舒腾空而起,要消失在看似无尽的黑夜中时,战天夜冷声开口:“让本王厌恶的是五年前的云舒,绝非五年后的你。” 云舒微微一愣。 战天夜刚要再上前一步。 结果他脸色猛然一沉,双膝僵硬不已,他立即扶墙靠着。 云舒又是一愣,反应过来,时间到了,他又不能站着了! 她一跃而起,将刚刚他的话有意的抛之脑后。 战天夜深深看了远去的云舒一眼,将面具重新带上。 …… 谷府。 云舒回到谷府时,谷府上下依旧灯火透明。 谷夫人就睡在了谷芷若房间里的一个躺椅上。 云舒进来时轻手轻脚,没有发出什么声响,仔细的又给诊了脉象。 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谷芷若已经服了药,现在脉象已经平稳。 她打了个哈欠,刚要走出去时,身后传来谷夫人弄出来的声响,“芷若,你千万不能有事,娘在这里哈!” 云舒回头看去,谷夫人已经睁开眼,迷迷糊糊的走到谷芷若的床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出了一番话。 见状,云舒心中十分触动,可怜天下父母心。 她走了过去,扶住了谷夫人,温声道:“芷若已经没什么事了,大概明天一早就会醒来,不必过于担忧,回房去睡吧,如若你病了,芷若必定会担心。” 谷夫人听到了云舒的话,这才清醒过来,“云二小姐回来了?芷若真的没事儿了?” “对。” “好,那我放心了,辛苦你了!我听你的话现在去休息,晚晴,快带云二小姐去休息。”谷夫人立即朝着睡在外间的晚晴吩咐道。 晚晴今天晚上几乎没睡,睡眠很浅,听到了谷夫人的吩咐后,赶紧进来了,“是,夫人。” 云舒随着晚晴去了一旁的客房。 房间里收拾的十分妥当干净,就连沐浴的热水也已经准备好了。 云舒沐浴过后,直接睡了。 …… 看似平静的夜,在摄政王府一片火光之下,变得暗涛汹涌。 摄政王府内的所有人一整夜都没有睡,不是在扑灭火,就是在到处寻找放火之人,甚至是在京城中到处寻找。 距离摄政王 府近的人都被那熊熊燃烧的烈火给吓到了。 与此同时,在曲府内也上演着一场不为人知的好戏。 一直到第二天,阳光普照大地。 人间重新有了暖意。 谷大人急急忙忙归来。 此时谷芷若已经醒过来,正在晚晴的照顾下喝了几口温水。 见到焦急不已的谷大人,谷芷若内疚不已,“让爹担心了。” 谷大人见到清醒的谷芷若时,先是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真的醒了!云二小姐的医术竟然如此之高!还好有云二小姐在!” “云二小姐的医术的确精湛,爹,关于她会医术的事情我们要保密,暂时不能让人知道,她应该也是不想让人知晓。”谷芷若不忘叮嘱一番谷大人。 谷夫人走了进来,见到谷芷若醒过来了,顿时双眼一红,流下眼泪,“芷若,你吓死娘了!娘差点儿以为要失去你了!” “我没事了,娘,我们小点儿声,千万不要吵醒了云二小姐。”谷芷若低声提醒。 夫妇二人立即点了点头。 谷夫人急急的问谷大人,“怎么样,有没有查到什么证据?我现在几乎可以确定是曲书杰的外室所为,说不定是他们联手要 害我们芷若!” 脸色惨白的谷芷若皱了一下眉,红唇微微抿起。 谷大人面色凝重的摇头,“与官府的人一起在茶楼审问了所有的人,甚至是翻遍了茶楼,都没能找到任何毒药,在我们知道芷若是被下毒的这段时间里,证据都被他们销毁了。” “爹,无碍,其实有没有证据都没什么关系,知道下毒之人是谁即可。”谷芷若开口说道,语气里没有任何伤心的模样。 谷夫人心疼极了,“芷若,哎,曲书杰不是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我们该庆幸是在成婚之前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如若不然,等你嫁过去,没过多久他们就有可能将你的尸体送回来!” “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我稍后去曲家一趟!”谷大人咬牙切齿道。 此时,他们一家三口没察觉到云舒已经出现在门前。 云舒听着谷大人说要去算账,便眉毛挑了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