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不给百岁起个大名吗?”
皇后回答:“你四哥说再等等,等五六岁进学的时候再起名字。”在孩子的问题上做家长的都很迷信,都是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担心孩子早早地有名字了容易夭折,反正晚点就晚点,起名的事儿不着急。
桂枝看嫂子和额娘似乎都不知道外面的传言,也不提了,就准备离开:“我出来好半天了,也该回去了,额娘嫂子你们坐,我走了。”
皇后一把拉着她,压低声音说:“我听我嫂子说沙济富察氏家的男孩都很好,英儿她阿玛不是和沙济富察氏走得近吗?虽然都姓富察氏,但是你们两家祖上也没关系,不如考虑一下。”
虽然舒禄克和马齐他们联宗,官场的人都知道联宗是什么意思,这种算不得数,要是两家都在官场还能来往,
不在官场就是陌生人,因此皇后让桂枝考虑一下,毕竟沙济富察氏的地位不算低,而且日子过得红火,是不出的人家。
嫁女儿就是一件麻烦事,特别是精神很容易受折磨。桂枝觉得这是四嫂子没亲闺女,一旦有亲闺女就没这么轻松地谈论这些话题了,就敷衍地说:“日后再聊吧。”
她出去叫上闺女就走,皇后送她们母女上车,跟车里的英儿说:“好孩子,有空了进宫来咱们说说话,不必等到你额娘来了你才来。”
英儿在车里恭敬地应了一声,车子启动到了外面。
雍正听说桂枝来了,就让人接了她们母女到养心殿。养心殿里面有几张大桌子,每个桌子上都放着一摞子折子,还趴着一个疲惫的人。
弘阳引着桂枝进来,路上弘阳和她们说了几句笑话,桂枝看他这模样似乎没大事发生,心里想着难不成这消息没传到宫里?
进来后六阿哥立即说:“枝枝你来了,哥哥的椅子给你坐。”说着让人把自己的椅子给桂枝搬过去,他找了个理由出去摸鱼了。
雍正明显有话跟桂枝说,因为秀英在这里不好开口,对着弘阳抬了一下下巴,弘阳就说:“这里面没地方下脚,英妹妹跟我去外面坐一会儿吧。”
秀英给舅舅们和姨妈请安后跟着表哥出去,秀英这是第一次来养心殿,前面大殿是雍正办公的地方,后面两排房子是雍正的寝宫,二哈就住在后面,看到弘阳领着秀英过来,立即跑来绕着秀英转。
秀英认识二哈,问道:“阳哥哥,我记得二哈也好大的年纪了,多少岁了?”
弘阳没记住,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它是盐宝的头生子,盐宝也走了快一年了,感觉似乎过去了很久。”
他挺想念盐宝,拍着二哈的狗头说:“二哈也很长寿,二哈的儿子哈三儿,就是我养的那条狗,前不久也老死了,比盐宝去得都早。”
秀英觉得普通狗狗十几年的寿命很正常,唯独盐宝和二哈这样的狗子长寿的不正常。秀英说:“上次来哭灵的时候,遇到弘时哥哥,他说盐宝生的第二胎狗狗两只已经没了。陪着十三舅舅的那只是病死的,陪着九舅舅的那只也是伤病没的,毕竟路上斗过狼,跟着九舅舅穿行草原很多次,早年听说落下了伤。如今只剩下七舅舅家的那只还在,弘时哥哥说它老了不爱动弹,是七舅舅照顾,远远不如二哈这么好动。”
二哈确实很有精神,大尾巴甩在人的腿上感觉很痛。
弘阳就不想聊这种让人沮丧的话题,立即换了高兴的语气说:“来来来,哥哥带你看看二哈的家当。”
秀英觉得这里是舅舅的寝宫,贸然进去怕是不好,就说:“这……方便吗?”
弘阳说:“方便,你来吧。”
秀英跟着进去,中间一间房陈设简单,东间隐隐能看到床铺,勾着帐子的是黄金龙形帐钩,卧室的面积小小的,秀英不敢多看。跟着进了西间,席间是一排衣柜,还有两个精致的狗窝。
弘阳打开衣柜把二哈的
衣服拿出来给英儿看:“这个是貂皮的。”
英儿问:“它有皮为什么还穿貂皮?”
弘阳笑着推断:“大概是舅舅怕它冷吧。”
此时高无庸带着太监搬了凳子进来给英儿坐,看到英儿的眼神落到狗窝上,笑着说:“这两个窝就是摆设,二哈不爱睡狗窝,它喜欢跑到龙床的脚踏上睡,皇上都说二哈不会享福,放着软窝不要偏要睡硬邦邦的脚踏。”
英儿点头笑了笑,一边和弘阳谈论二哈的衣服,一边留意这屋子里进出的太监。把二哈的衣服看完,弘阳从柜子里翻出二哈的藤球,发现这藤球好大一个,就说:“妹妹,咱们出去踢球吧。”
二哈跟着跑出来,两人一狗成三角形踢球,这时候弘时跑了过来,看到他们在玩也闹着一起玩儿,英儿就把位置让给了弘时。
秀英玩了半下午也没看到有宫女,而且这两排屋子加起来也没几间房,一排三间住人,一排当小书房,进出都是太监,心想舅舅和外祖父到底不一样,这守孝是真守啊,不是以日代月守孝二十七天糊弄过去。
这时候弘时在踢球,他踢球跟踢毽子一样,还能踢出各种花样来,英儿觉得有意思就跑去围观。
二哈在弘时身边乱扑,被弘阳抱着,正闹腾的时候有太监来请他们,说是诚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