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说不定当初建好的房子也各处斑驳。
在海棠还没出川的时候,随同弘阳入川的侍卫就带着雍正的圣旨从内库调拨银两给当地官府紧急修缮华清池,圣旨要求在海棠来之前务必修缮完毕。
秋天已经来了,就是此时秋老虎肆虐,华清池在骊山北边,风吹来都是凉爽的,住着非常舒服。
晚上海棠和扎拉丰阿去泡了温泉,舒舒服服地一觉到天亮。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一抬头就能看到南边的骊山。说到骊山,很多人就想起黎山老母来,而海棠想到的是骊山女。
《汉书》说:“骊山女亦为天子。”
在遥远的商朝,本地母系土著首领骊山女和商朝的贵族戎胥轩结为夫妻,生下了中潏,中潏生儿L子蜚廉(飞廉),蜚廉有两个儿L子,一个叫恶来,
一个叫季胜。恶来是秦王的祖先,季胜是赵王的祖先,后来这两国打生打死纠缠了许多年,最终被秦始皇分出胜负。
骊山女是秦王的先祖,因此秦王陵大部分都在骊山。
说到秦王陵,不得不说秦始皇陵和华清池中间就隔着十几里地,而且秦始皇陵如一座小山,隔着十几里都能隐约看到轮廓,海棠端着碗默默地看了一眼,心里默默地打招呼:你好啊政哥!
政哥不会回应他,要是政哥还活着,说不定听见这称呼会白她一眼。
吃了早饭,扎拉丰阿兴冲冲地去爬骊山,既然来了就要玩得尽兴了,因此带着人高高兴兴出去了。海棠则是进入了办公状态,先和当地的官员见面聊一聊。
等着拜见海棠的除了本地官员还有本地的乡绅贤达,因此这几日的西安城很热闹,这些乡绅贤达们还一起送戏给海棠看,也就是包了戏班子给海棠唱秦腔。
这里是铁路的末端,是向西铁路的终点站,又因为这里本就是重镇,因此这里驻守着八旗,来这里做官的满人官员也有很多,除了一些官员有资格来拜见外,海棠的门人,门下佐领人口和正白旗出身的大小将校都来请安。
因此第一天在这种走马观花的见人中度过了。
下午扎拉丰阿爬山回来门外还有很多人等着见面。扎拉丰阿本就是正白旗出身,因此很多人和他都认识,拉着说话,话里话外让他给主子吹风,大家都盼着这里有水泥厂呢。
毕竟盐铁利润巨大,这水泥的利润也很大,火耗银子的十分之一是养廉银子啊,这养廉银子是全省官员分掉,基数越大分得越多,大家自然想着税收越多越好。
晚上天黑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两人对坐着吃饭,扎拉丰阿就说:“奴才跟着您住进了这华清宫就仿佛自动变成了杨贵妃,今儿L这些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奴才给您吹枕头风。”
海棠问他:“你怎么吹啊?”
扎拉丰阿问:“您真有在这里开厂的意思?”
海棠说:“陕西的日子苦啊!别看西安处处很光鲜,人来人往,大量的货物在这里等着转运,但是这热闹和普通百姓关系不大。”
海棠不否认因为车站让百姓们吃到了红利,但是吃到红利不足以让所有百姓吃饱穿暖,而且利润大头分掉了,百姓们做的都是苦力活儿L,拿到的钱也是少的。
如果是平原,或者是人口多的省份,这很好解决,只要有一两个全民参与的产业就行,比如安徽种茶酿酒,比如江浙一带缫丝,特别是缫丝,这给很多女人提供了挣钱的机会。
但是陕西山多,人口分散,目前可利用的资源显得匮乏,很难形成一整个支柱产业。
海棠吃着饭说:“他们以为水泥厂就是聚宝盆吗?也不想想,有了水泥厂靠什么驱动?机器一开,用大量的煤,就算是有煤矿,但是没好路啊,这怎么运出去?”
扎拉丰阿说:“这您放心,他们陕商有办法运输,而且还有火车,有火车就能往东运。他们还能卖给隔壁的
山西,对了,说不定还能往草原卖。听说丝绸之路就是陕商敞开的,人家有的是办法。”
海棠说:“你说得有几分道理,就是有几分罢了,这事儿L要慎重,我还要各处看看,斟酌了之后再说。你出去别随口跟人家许诺。”
“看您说的,奴才有这么笨吗?您这会儿L才想起嘱咐,要是奴才是个嘴敞的,您这会嘱咐都晚了,该说的都说去了。
奴才知道规矩,今儿L很多人请奴才喝酒都没去,这酒不是好喝的。可毕竟这里有不少故旧,他们陪着奴才爬山看戏,说得高兴了找奴才打听一点事儿L,奴才不好直接拒绝,该放什么话,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还请您明示。”
这就是海棠想让扎拉丰阿回京城的原因,这里和西南还不一样,这里不得不考虑人情。
两人说了半晚上的话,接下来的几天,海棠接续见当地的官员和乡绅。也有很多来告状的,虽然海棠不主管刑部,但是有刑部的官员跟随,这些官员在海棠的授意下审理案件。
海棠趁着派人送信回京城的时候还补了一道手续,因为她在出京城前没想着要审理陕西的案件,当时雍正对她说川滇两地有便意之权,这里面不包括陕西。
信件用火车运输,和押送的钱粮一道入京,随后装着信纸的匣子被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