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被这惊世骇俗的话吓了一跳,忙道:“瞎说什么,嘴巴也没个把门的。” 长孙焘柔声道:“娘亲,不必担心,咱们这个家都由晏晏做主,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楚氏这才松了口气,戳了一下陆明瑜的脑袋:“也就王爷惯着你,没轻没重的。” 兰姨见打不到少主的主意,又把目光放在谢韫身上:“二公子,你与阿绥姑娘的事,什么时候办?” 谢韫有些难为情:“这个……不急的吧,某还小。” 原本低头做娇羞状的南宫绥绥听了,直接将筷子用力往碗里一插,挑眉看向谢韫:“公子今年几岁?” 谢韫轻轻咳了咳,面不改色地改了口:“说起来,某已近及冠之年,是该成亲了。等某这断了的右腿和左手痊愈,就把这事提上议程。” 南宫绥绥把筷子拔出,夹了一块红烧肘子肉放到谢韫碗里:“你伤重,不宜吃鱼腥之类的发物。” 谢韫埋头吃饭,莫敢再说一句话。 兰姨本想问问那日和小姐怎么办,但为了自家二公子的生命安全,她只得憋住要问出口的话。 百里无相忽然放下筷子,神色尤为郑重:“方才我给丫头把脉时,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楚氏忧心道:“晏晏的身体可要紧?”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我也不知。 ” 陆明瑜把他面前的一盘清炒时珍给撤了,他才没有卖关子:“灵灵姑娘说的没错,丫头肚子里至少有三个……” 长孙焘和陆明瑜面色有些复杂。 谢韫一口饭喷了出来,惊诧地道:“这男人婆是猪吗?能怀这么多?” 小茜则很高兴:“阿姐一次生仨,就不会有人用开枝散叶做借口,逼王爷纳妾了!” 陆明邕的关注点则不同:“百里先生,瑜儿她身子单薄,能否承受这三胎之苦?” 兰姨则双手合十:“至少三个,如此一来,少主与小姐的亲人就更多了。” 楚氏将信将疑:“本朝就从未出过这种喜事,这至少有仨,靠谱吗?” 百里无相道:“从脉象上看,至少有三个,但具体几个,我的医术没那么厉害,诊不出来,不过陆小子你这问题提得很好。” “如若丫头腹中多子,那要相当注意,尤其是在饮食上,营养不够会拖垮母体,营养过剩则会导致胎儿太大,母体同样承受不住。” “所以从明日起,丫头每日吃什么,吃几次,吃多少,都要严格按照规定来。我亲自制作食谱,楚氏亲自下厨,不得有一丝马虎。” 长孙焘认真道:“本王每日都随娘亲一起下厨。” 陆明瑜拒绝道:“你还要上朝,瞎掺和什么。” 说完,她用力捏了捏长孙焘的手。 长孙焘会 意,起身行了一礼:“晏晏说得有理,那就麻烦娘亲和师父了。” 小茜笑吟吟地道:“那我就与兰姨一起做小衣裳。” 南宫绥绥表示:“手工我不会,到时候就给他们每人一个大红包,里面放点银子和地契什么的。” 陆明瑜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她很乐意把谢韫打晕丢进花轿,然后直接抬进南宫家的门。 众人因为这个消息,心底都无比开心,可百里无相又说出了另外一件事:“丫头生产时,灵灵姑娘必须在府里,王爷,这事你自己去想办法。” 长孙焘郑重地点点头。 楚氏道:“那我再多学几道菜,到时候变着法儿的给灵灵姑娘做好吃的,兴许为了吃的,她就不走了。” 众人纷纷献出自己的良策,但无论是否适用,听到他们为自己的事情如此操心,陆明瑜还是很高兴。 这便是家人所给予的温暖。 正此时,薛巍来报:“陛下出宫了。” 长孙焘问:“守卫情况如何?” 薛巍道:“只带了卢公公一人,以及四个暗卫。” 长孙焘搁下筷子:“如今各国使臣都聚在京中,平静之下暗流翻涌,陛下就这样出宫,委实太危险了。” 陆明瑜道:“如果歹人想做什么,势必要趁此机会动手,这也是我们可以抓到歹人狐狸尾巴的机会,但我们几个目标实在太明显了,一 出动肯定会被发现。” 谢韫刚要说话,南宫绥绥放下筷子:“我去,我有武功,最是合适。” 长孙焘道:“劳烦你了,注意安全。” 南宫绥绥询问了元武帝的所在后,与薛巍一同出了门。 接着,陆明瑜以明珠生产后送灵灵姑娘一只小崽子为条件,哄得灵灵姑娘也去保护元武帝。 元武帝尚不知他心心念念的灵灵姑娘就在附近,他在酒楼喝了一会儿闷酒,便如他做皇子时一般,在街头晃荡。 这一路出奇平顺,并未遇到什么危险的事。 忽然前头一阵拥挤,攒动着许多百姓。 卢公公为元武帝拨开人群,主仆二人往里看去,只见一只奇异的动物与它主人被人群围住。 那动物也是稀奇,外形酷似梅花鹿,只是体型高大,是梅花鹿的好几倍,而那长长的脖颈,几乎有半丈之多,头就那么轻轻一抬,竟能够到屋宇般高的树枝食叶。 “公子,这是什么动物?真是稀奇!”卢公公都看痴了。 元武帝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鹿?莫不是成精了,怎么长得这般?” 卢公公口快:“公子也不知道此为何物吗?” 元武帝当然不知道,可如果他承认的话,未免有些不合身份,他堂堂九五,怎能不知道呢? 卢公公看到他忽然沉下的面色,乖巧地闭上了嘴巴,与众人一样,看着 这从未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吃树叶。 人越挤越多,不知是谁尖叫一声,便有妇女哭喊:“孩子!你踩到我家孩子了!啊……我的孩子!” 这尖厉的声音,如同一根火线,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