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景言还骗他们,司马玄陌与董穗两情相悦,所以可以省去探口风之类的步骤,直接上门提亲。 驸马与大长公主都希望司马玄陌赶紧成亲,哪有不答应的?连忙让管家去准备提亲所需的东西。 乐得他们都不准备找司马玄陌报销了。 太叔府的董穗,被司马玄陌这一番话弄得心神不宁,她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许久,有心想问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最后还是没有勇气。 她怕这不过是司马玄陌开的玩笑,自卑终究阻碍她迈出这一步。 回到屋里,敏锐的董实早已察觉出姐姐的异样,他问道:“阿姐,怎么了?” 董穗没有把原因说出来,只是道:“没什么,殿下问你的情况。” 董实撑起身子,因痛苦而使得小脸泛白,他靠在被堆上,凝着眼前仿佛丢了魂的董穗,无比认真地问道:“阿姐,是不是司马哥哥欺负你了?” 董穗连忙否认:“没有的事,别担心。” 董实立即就下了结论:“如果司马哥哥没有欺负你,但你却有这样的反应,那说明司马哥哥必定是与你说一些话,而那些话能扰乱你的心神。” 董穗安抚他道:“好好养伤,先别想这些,等你伤好了再说不迟。” 董实握住董穗的手,道:“阿姐,我们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无 论是快乐还是烦恼,应该都是共享的,你有什么事,不要瞒着阿实,好吗?” 董穗心头一暖,把方才的话与董实说了,最后,她疑惑地道:“也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董实没能解答董穗的疑惑,但却趁机给她鼓励:“阿姐,或许与楚姐姐她们比起来,你不是最厉害的女子,但你也很好。” “虽然我们生在商贾之家,阿爹阿娘却把阿姐养得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阿姐很善良,会温柔地照顾身旁的人;阿姐很明理,在百姓遭难时会挺身而出,还教会阿实心怀天下。” “或许阿姐身上也有诸多缺点,但在阿实眼里,阿姐是最好的,和所有人一样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力。” “阿姐,阿爹阿娘在世时,教我们要勇敢,阿实希望阿姐能自信、勇敢面对司马哥哥,不要因为胆怯,而错过了毕生所遇最美好的东西。” 董穗握紧董实的手,眼眶湿润:“明明你才是弟弟,但我却受你照顾良多。阿实,阿爹阿娘走后,你一定很不安,很担心阿姐吧?” 董实轻轻点头:“嗯!我担心阿姐过得不好。” 董穗很认真地回应:“阿实,一直以来让你担心了,是阿姐的不是,阿姐答应你,在殿下面前绝不胆怯,阿姐会勇敢,绝不让阿实担心,也不辜 负阿实这番心意。” 董实狡黠地笑了。 翌日一早,太叔府就迎来了贵客。 大长公主与驸马一同上门,还带着许多礼物。 陆明瑜没出月子,不方便见客,长孙焘一人接见了二人。 因为脸上的脓疮还没有痊愈,长孙焘今日告病在家,此时脸上还戴着遮挡面容的面具。 简单寒暄过后,大长公主说明了来意:“昭华,我们受荥阳王的请托,前来向董穗姑娘提亲,聘董穗姑娘为妻。” 长孙焘眸色微惊:“那木头开窍了?他怎么没亲自来?” 大长公主总不能说,他们夫妻听闻此事,高兴得忘了询问当事人的意愿,直接就提着礼物上门。 闻言她睁着眼说瞎话,信口胡诌道:“昨日他与阿叡从相府回来后,人便通透了,于是便说要娶董姑娘。” 长孙焘沉吟片刻,忽而笑道:“我还以为,阿姐与姐夫担心荥阳王对阿叡心怀不轨,这才想办法给荥阳王找个王妃呢!” 大长公主笑得有些尴尬:“哈哈,怎么会,我们不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更不会拿董姑娘的名节开玩笑。” 长孙焘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道:“这事我可做不了主,阿姐和姐夫先喝茶,我得亲自问董姑娘才行。” 说完,他让陆管事好生招呼二人,借口说去找董穗,结果去 兴冲冲地来到陆明瑜面前:“晏晏,你猜发生了什么事?” 夫妻俩刚逗过三个小宝,陆明瑜此时正觉疲劳,闻言她随口道:“现在除了表兄铁树开花,准备娶妻,以及找到唤醒二哥的办法,其它事情都不足以让我提起精神。” 长孙焘坐到她身边,道:“大长公主和驸马前来提亲。” 陆明瑜一时不明所以:“提什么亲?什么提亲?” 府里未嫁的,也就那三个姑娘,但没有谁能和三梦配对的,大长公主来凑什么热闹? 长孙焘道:“他们二人替表兄向董姑娘提亲。” “什么?”陆明瑜一下来了精神,旋即又道,“不对,他们来找董姑娘提亲,你不是应该去找董姑娘吗?你来找我做什么?” 长孙焘道:“自然是因为其中有猫腻。来的人是大长公主与驸马,表兄和三梦却没有来,只怕表兄都不知道这事。” 陆明瑜疑惑道:“你认为这是大长公主与驸马自作主张?” 长孙焘道:“虽然大长公主与驸马很担心表兄对三梦居心叵测,但依他们的性格,不会做出自作主张的事,必然事出有因,不过里面也饱含水分。” 陆明瑜道:“所以你来找我,是商量是否要与大长公主他们合作,把表兄给卖了么?” 长孙焘道:“知我者,晏晏也。 ” 陆明瑜道:“把表兄卖了吧,我同意了,这么大的年纪还不成亲,这是要变老光棍不成?” “再说,表兄与董姑娘互相爱慕,如果我们不给点助力,只怕这两人蹉跎一辈子,都未必能互相知晓对方的心意。” 长孙焘道:“那就这么定了,有了你这句话,我尽可放手去做。” 陆明瑜道:“还说是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