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先生第一个赶到,等他出现在院子门口时,尸体已被清理干净。 而小茜,也已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夫君!” 见到风先生的刹那,她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一红,便扑入他的怀中,害怕地哭了起来。 怀中的人抖得不成样子,风先生只觉一颗心揪着疼,他一声声,一句句,耐心地哄道:“没事了,没事了,为夫回来了。” 司马玄陌很是疼爱这个乖巧的小表妹,见此情景,气得青筋凸/起:“哪个人活得不耐烦了?找死么?竟敢对你下手!” 小茜平复了一下心情,哭着道:“那人与夫君长得一模一样,还以夫君的身份和我相处,我险些都被迷惑了。” “他好像很恨夫君,恨天下所有人,整个人显得既疯狂又偏执,而且还特别心狠手辣,那种死一般的感觉,让人看一眼就害怕。” “后来我实在镇定不了,他知道我发现了他的身份,立即就变得疯狂起来,比二哥那日还可怕。”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杀了所有暗卫,还伤了小蓟,却没有杀我。” 长孙焘道:“看来,这人的确与先生有着很大的关系。” 风先 生无比愧疚,本以为派了暗卫把小茜护得密不透风就安全了,到底是没有防住。 小茜她那么胆小,肯定是吓坏了。 “小茜!”正说着,楚氏提着裙子跑了进来,眼里也噙满了泪水,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小茜扑进楚氏的怀里,趁机偷偷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还算自然的笑容,道:“娘,别担心,我没事儿,我好好的。” 接着陆明瑜也来了,她见小茜没事,不由松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小茜的脑袋,微笑着道:“真勇敢!不愧是我的妹妹!” 小茜满怀歉意:“都是我不好,刚才吓坏了,让护卫去报信时也没说清楚,让你们大家都担心了,还害得阿姐没出月子就过来看我。” 陆明瑜道:“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就好。” 文茵想到小茜离开时的背影,便想过来看她如何凄惨,结果便看到她如众星拱月般,被母亲与兄弟姐妹呵护着,气得她咬牙切齿。 这一幕灼伤了她的双眸,她只觉得嫉妒,嫉妒小茜拥有这么多的爱! 同时,她心底的恨意更多一分,她恨这些人在她面前显摆自己得到的关爱,恨这些人虚伪的嘴脸 。 文茵狠狠地攥住拳头,冷哼一声便离开了。 因为陆明瑜还在月子里不宜见风,楚氏一手揽着自己的一个女儿,去到了厢房之中。 风先生吩咐护卫好好守住院子,便与众人到书房里继续刚才的话题。 长孙焘问:“先生,你可有孪生兄弟?” 风先生很是疑惑:“我母亲一共诞育三子二女,我排行老大,三个兄弟与我长相并不相同,据我所知,我并未有孪生兄弟,奇怪的是,这人怎么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陆明邕道:“我觉得此事还得问令堂,他的外貌与先生过于相像,就连相府的护卫都无法区分,若是他再冒充先生行事,只怕会出乱子。” 司马玄陌摸摸下巴:“奇怪,据你们所说,这个人就是个十足的疯子,那为何他没有伤害小茜呢?” 谢韫道:“这不奇怪,内心极度黑暗的人,总是会渴/望阳光,小茜她心思单纯,干净得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般,那自称帝释天的男人,或许是不舍伤害这份干净。” 司马玄陌又道:“表妹夫,我问你,你和文茵的母亲到底有没有上过榻?听你们这么描述,我都觉得文茵那 疯女人是帝释天的种。” 谢韫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说话别那么粗鲁,好歹是个王爷,某一个长史都比你有涵养得多。” 司马玄陌一捋袖子:“老子就是看那女人不爽,竟敢欺到我家穗穗头上,要不是看在表妹夫的面子上,我见一次打一次!” 陆明邕皱眉:“你们俩一边儿玩去,真是没得消停。” 风先生开口了:“文茵正是我的女儿,还请各位不要妄加揣测。”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维护文茵,素昀的事他满心愧疚,照顾好素昀的女儿,是他唯一能弥补的事情。 但这不代表他会盲目地去迁就文茵的坏脾气,只要时机成熟,等这个脓疮发炎溃烂,他才一举挖除,这样才能彻底解决。 司马玄陌叉腰别过脸:“那就管好一点,不然死哪儿都不知道。” 陆明邕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表兄,不可如此刻薄。” 长孙焘清了清嗓子,道:“兄长说得没错,此事需得与令堂确认一下才行,只有弄清帝释天的身份,才能去判断他的动机,知晓动机后,也比较容易预判他接下来的行为与手段。” 陆明邕道:“另外,此事是 否要公告出来?以免他用相爷的身份继续搞事。” 长孙焘道:“不必,这样容易搞得人心惶惶,只需将秘密告知陛下与身居要职的大臣即可。” 几人对接下来的安排进行商量。 厢房里,小茜努力回想起方才的细节,她怕得浑身发抖,但还是道:“阿姐,那人似乎很不喜欢别人把他与夫君做比较,本来我差点就蒙混过关了,结果因为小蓟的一句话,他就变得好生气。” 陆明瑜道:“这人只怕与先生有瓜葛,是嫉妒且怨恨先生的存在,多亏你能发现他不是先生。” 小茜心有余悸地道:“分明就是两个不同的人,再怎么相像都不同,我看得出来。” 陆明瑜道:“或许正是你把他当作一个独/立的人,而非先生的影子,所以他才会放过你。” 小茜害怕地道:“那他会不会再次找上门来啊?” 陆明瑜道:“无论是为了私怨还是私心,他都可能再次来找你,我会给你分配些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