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璃郡主道:“你给看过了?真没事呀?” 陆明瑜道:“有次他感染风寒时悄悄看过,正常着呢!” 珍璃郡主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轻轻摇头:“理解不了,九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在侧,竟然不享用?” 陆明瑜道:“白家的男儿,应当都是痴情种,否则白家的那么多代家主怎么都只有一个妻子。” 珍璃郡主道:“世人觉得夫妻便是共同生活,一起传宗接代的人,但其实夫妻之间如果有感情维系,日子方算得上如愿。” 陆明瑜点点头:“嗯,珍璃说得都对。” 两人又窝在房里谈了许久,直到陆明邕来接珍璃郡主。 这房门关了多久,长孙焘便在门外等了多久。 见陆明邕回来,他问:“都办妥了?” 陆明邕颔首,淡声道:“都办妥了,只是帝释天的存在,已瞒不住。” 长孙焘负手而立,放远目光,看向天边飘着的朵朵白云。 他就像一个神,立于云端淡漠地俯视天下。 他有神的悲悯,也有神的慈悲,更有神的冷静。 他说:“既然暴露了,也就没必要瞒着,这些年北齐的大军来了一遍又一遍,大秦的百姓都熬过来了,没理由熬不过一个帝释天。” 陆明邕并未说什么,只是敲了敲门,朝里面轻唤道:“阿芷,回家了。” 过了片刻,珍璃郡主拉开门出 来,依依不舍地看了陆明瑜一眼,便走到陆明邕身边。 她知道如今是特殊时期,加上今日出门遇到这样的危险,以后她想出门只怕会难上加难,也更难见想念的人一面。 陆明邕牵住她的手,冲长孙焘点点头,便牵着拉着她走了。 珍璃郡主回眸,对长孙焘眨眨眼,挽住陆明邕的手,问道:“夫君,累不累?” 陆明邕道冲她露出个淡淡的笑意,嘴里却说:“只要你不出门,我就不累了。” 以往珍璃郡主都会与他辩驳两句,可这次珍璃郡主却乖巧地点点头:“以后都听夫君的安排。” 她不是不想出来,只是出门一次便险些连累了小茜,如果因为她的选择可能会导致家人受伤,那么她不会去选择。 陆明邕捏捏她的鼻头,眸底落了笑意,那笑意中蕴含/着无限宠溺:“你这次倒是乖巧。” 珍璃郡主道:“方才我和小舅母聊天时,她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小舅舅的心疼,她说小舅舅太忙太累,她看着不是滋味。” “我转念一想,我的夫君也很忙也很累,我怎能拖夫君的后腿呢?所以我还是乖乖待在府里待产,免得大家都为我担心。” 陆明邕脸上带笑:“看来瑜儿的话比我的管用,早知如此,我该允许瑜儿来家里看你,但我怕你太激动,对养胎不好。” 珍璃郡主 盈盈一笑:“夫君不必担忧,我/日后不会再如此任性了,我也要向小舅母学习,要懂得心疼和体谅夫君,更要承担起一个母亲的责任,好好地保护我们的孩子。” 陆明邕将她揽入怀里,高大的身躯几乎能将她遮住:“阿芷,我们会尽快肃清帝释天,让你能随时随地见到你想见的人。” 男人的身影仿佛能遮天蔽日,属于男人的气息瞬间裹挟着她,珍璃郡主又是安心一笑:“好,我信夫君,我信我孩子的父亲。” 这边如胶似漆,长孙焘那边却如坐针毡。 此时门开着,陆明瑜正坐在床上翻书。 阿六悄悄凑上来:“主子,脸皮厚点,女人都禁不住男人的甜言蜜语,快上!属下精神上支持您。” 长孙焘揉揉腿:“不知为何,本王有些许腿软,许是站久了的缘故。” 阿六道:“主子,属下知道您怕娘娘动怒,但依属下的经验来看,拖得越晚这口气只会越憋闷。” “本来她只是一点点气恼,然而您不去哄她的话,只怕她会渐渐变得怒不可遏,到时候小包袱一背,丢下您和三位小主子一跑,那您就是被遗弃的可怜虫,三位小主子也没了母亲。” “属下这一寻思,真的太惨了,比起这些,您还是趁早去道歉吧!丢脸没什么,有一句话叫‘脸皮厚吃的够’,老祖宗告 诉我们,人就得豁得出去脸。” 长孙焘反手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本王知道,不用你说。” 阿六挣开长孙焘的手:“主子,您知道有什么用,得去做啊!” 长孙焘捏捏大腿:“要是跨得进去,本王何须烦恼?” “主子,得罪了。”阿六猛推了一把长孙焘,将他推/进了屋里,而后“砰”的把门关上。 绿猗端着水果过来,见他拉着门,秀眉一蹙,问道:“你在干什么?” 阿六道:“绿猗,我在助人为乐。” 绿猗皱着眉头:“不是,我想问的是,你为何要锁紧门?主子们又不会跑出来。” 阿六道:“我这么一锁着,主子就有不出来的借口,等他甜言蜜语将娘娘一顿哄,娘娘的气也就消了。” 绿猗仍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打量阿六,那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你何必拉着?门上挂着那么大一把锁,都快怼你脸上了。” 阿六叹了口气,道:“绿猗你以往挺聪明的,怎么半点情/趣都不懂?冰冷冷的锁有什么用,还是我这热乎乎的小可爱才能成为主子不出屋子的理由。” 绿猗这回脸都皱了:“你说什么?” 阿六直言不讳地道:“我觉得今日/你憨憨的,还有点笨。是不是脑袋磕傻了?” 绿猗就那么看着他,眼里除了像是看到傻子的同情,还愠了 几分怒色:“把手放开,别挂在这里,不仅丢人,看起来还有些愚蠢!” 阿六一脸错愕,似乎难以接受绿猗的话,他盯着绿猗,眼里的光黯淡下去:“绿猗,你变了,原来我们的感情会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