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玄陌嘲讽道:“小意思?既然是小意思,怎么没有发现?” 蓝灵灵瞅了他一眼,用针刺破南宫绥绥右手的中指尖。 随着蓝灵灵开始运功,一条犹如头发丝般纤细的黑虫子从指间的伤口被逼出。 那虫子很细,很柔软,流淌在血管里很难被察觉。 谢韫问道:“这是……?” 蓝灵灵解释道:“可以控制人心神的蛊,因为对人体无害,所以很难被察觉,它还有寻踪蛊的作用。” 接着,蓝灵灵好奇地问陆明瑜:“你是怎么发现阿绥姑娘不对劲的?” 陆明瑜道:“二嫂突然被抓走的理由太牵强了,而且我们的救出她时也太容易了些。” 蓝灵灵抱着脑袋:“要炸了要炸了,我竟然觉得合情合理啊!那些人的目的是引鲨鱼来咬我们,自然对绑阿绥姑娘这事也没那么执着!” 司马玄陌抱着手轻哼一声:“这就笨了吧?要是他们只想把我们喂鱼,何必多此一举掳走阿绥姑娘?” 蓝灵灵反唇相讥:“为了让谢娘娘腔发火炸船啊!” 司马玄陌终于能在蓝灵灵的身上找到些优越感,他得意地道:“那么费力做什么?直接撞上来不就行了?” “他们的目的,其实是把已经被下蛊的阿绥姑娘送到我们身 边,你说要是阿绥姑娘被控制,半夜她要捅谁大家能防住吗?” 蓝灵灵白了司马玄陌一眼:“就应该让他捅/你!” 解决了南宫绥绥的事,众人又聚在一起商量路线。 长孙焘指着舆图:“帝释天已掌握我们的行动路线,多半是因为我们按照舆图走的缘故,我们必须规划出一条新的路线,否则这一路都不得消停。” 谢韫道:“舆图上的路线,是无数人实践出来最安全的,如果我们贸然更换,未知的情况太多了。” 司马玄陌道:“只要运气不差到误入暗礁遍布的海域,基本都不会有什么问题。” 接着,他在舆图中圈了几个地点。 “这几个地方有暗礁和暗流,船一碰上基本上没有任何逃出生天的可能。” 陆明瑜道:“我们不可能瞒着得过帝释天,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往出云。而舆图上标注的路线肯定有帝释天准备的许多埋伏。” “既然如此,我们何不选一条平稳的路线?只要航线安全,我们也轻松许多。” “就算帝释天发现了我们的新路线,从而设下埋伏,那也不会太多,我们也不用疲于应对。” 谢韫道:“我赞成瑜儿的观点,帝释天肯定无法预料我们重新规划的路线。” “新路线 上的埋伏会比舆图上的少许多,也能减少麻烦。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路线可能远很多。” 司马玄陌道:“等我的兄弟与我们汇合后,由他们开路,远近都不是问题。” 蓝灵灵反驳:“你不是说我们的船进入海里就能与你的兄弟汇合么?怎么现在连个人影也不见?” 司马玄陌嘿嘿一笑:“可能迷路了,再给他们一点时间。” 陆明瑜叹口气:“没用的人,就别说话了吧!” 司马玄陌无所谓地耸耸肩。 长孙焘在路上勾勾画画,一条迂回的路线便成型了。 长孙焘拍板决定:“我们就走这条。” 谢韫道:“是否太绕了?” 长孙焘道:“无论我们什么时候到达出云,都无法立即救出小茜和大宝,既然如此,那就走稳妥的路线。否则今日这种埋伏再来几次,我们也疲于应付。” 这并非是不着急的表现,正如他所说,就算立即赶往出云,他们也不一定能立即救出小茜和大宝。 与其冒险一路杀向出云,倒不如保全实力,这样才有与帝释天一拼的能力。 众人没有异议,于是便按照新的路线前行。 因吸取了先前的教训,司南所指的方向便不再可信。 夜幕刚刚拉下,司马玄陌便担起了观星的责任 。 根据星宿所在的位置判断出方向后,他们昼伏夜行,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出云。 就这么走了数日,原本一路都十分平稳,可这夜却遇上了暴风雨。 帝释天观星的能力了得,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他早已预料到风暴即将来临,于是便掉转航向,往附近的一个岛屿驶去。 正当他们停船上岸时,朝阳在海面上拉出一道灿烂的金芒。 漫天锦绣红霞,一路铺陈至天际。 海天相接的地方,霞光万丈,分不清是海还是天。 而海面也平静得可怕,像是一汪无边无际的死水。 帝释天望着天上美丽到诡异的云彩,冷冷地笑了:“八方阵都伤不了他们,这次,应当在劫难逃了吧?” 小茜闻言,瞬间吓得脸色苍白。 帝释天心情极好,却没与她计较,就连看大宝都顺眼许多。 红姜被海水泡了几天几夜,几乎奄奄一息,她强撑着一口气哀求道:“主子,属下真的……知错了。” 因为风暴即将来临,帝释天仿佛看到陆明瑜他们葬身鱼腹的结局,连带红姜都宽恕了:“要不是留着你还有用处,就凭你敢伤小茜,本座就能将你千刀万剐。” 红姜泪流满面,虚弱地匍匐在地:“多谢主子!” 小茜默默地看 着这主仆和好的一幕,心底忍不住嘲讽。 无论风瑕如何说自己在他心里占据重要的位置,但小茜却明白,这并不是真的。 风瑕最爱的,还是他自己。 由始至终都是他自己。 否则他又怎会因为红姜有用,罚了一顿后便饶恕了红姜的“罪过”呢? 红姜狼狈至极,虚弱至极,却还有力气淡淡地瞥了小茜一眼。 那模样,好像在说:你看,主子还是在乎我的。 小茜丝毫不理会她得意洋洋的嘴脸。 只有得不到爱的人,才会被别人的一点点好感动。 已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