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也很诧异,蹲到和尚身边,用手去擦那和尚头顶的戒疤,想要确认戒疤的真假。 “小心!” 忽然,那戒疤冒出一缕青烟。 零及时闪避,那青烟便袅袅飘向一旁。 所过之处,绿叶枯萎。 竟是藏了不得了的毒药。 零眉头一下子便拧成麻花,他奇道:“这戒疤里怎么还藏毒呢?又不是蟾蜍,碰到身上的毒囊便会有毒爆出来。” 风先生忍着恶心,伸出脚踢了踢地上那只断手:“你看到了么?这条如同蜘蛛网一般的丝线。” “方才若非我看到这丝线在阳光下反光,我也无法发现有这样一条丝线在连接文茵的脖颈。” 原来,从风先生梦到小茜那晚开始,他便隐隐察觉出不对劲了。 直到他听到小芜和小丫头说闲话,他心底涌起那无法抑制的愤怒时,他彻底意识到自己果真不对劲。 而请百里无相过来看诊,得出的结论是他中了蛊毒,才算是确定他存在的问题。 实际上,司马玄陌在临走之前,把从帝释天的地道收刮而来的,那关于蛊的书籍都送给了百里无相,其中记载着各种掌握在世间极少数人手中的奇蛊。 正好,就有风先生中的类型。 虽然几近失传,但还是被百里无相给研 制出了解决方法。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两人默契商定将计就计,引出这幕后之人。 而整个商议过程,两人都未开口说话,全凭互相的理解和默契,所以才没有使计划泄露出去。 为了使所有的事情更逼真,风先生还服下能让他身体产生剧烈疼痛的药。 所谓的“情绪激动必受万箭穿心之苦”都是假的,全因这药物的影响。 这才使得幕后的人信了他一步步走向深渊。 与此同时,百里无相与陆明邕商定,让零潜伏在暗处伺机而动。 在听到那如鬼魅似的蛊惑他的声音时,他开始怀疑了文茵。 直到适才,他看到那条晶亮的丝线,他立即给护在暗处唯一不易被察觉的零发出暗号,这才有了零把人踢到地上的一幕。 从来就没有什么心魔,他怎么会舍得怀疑他好不容易骗到手的小夫人? 零的表情,代表着这一切对他来说也很费解:“这人怎么兼具蟾蜍与蜘蛛的特性?又会爆毒又会吐丝的。” 风先生思索片刻,说:“不奇怪,人瓮也是超出常识的存在,既然都有那种见光即化的东西,存在这种会用丝线的人并不稀奇,约莫是练就了什么邪功。” 零疑惑道:“但,怎么会是和尚呢?” 正说着,陆明邕和百里无相回来了。 百里无相递给风先生一颗药丸:“快服下吧,吃了就不疼了。” 风先生捏着药丸丢进嘴里咽下,问道:“抓住了?” 陆明邕面色有些难看:“抓住了,但也折损了几个弟兄,这次的人邪门!” 风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气,面色才有所和缓:“府里如今可安全?” 陆明邕道:“麒麟卫守着,没问题。” 风先生看向百里无相:“给文茵瞧瞧,这伙人用线控制住了她,线断后她便昏迷不醒了。” 百里无相弯腰给文茵号脉,半响才道:“她没事,只是深陷昏睡之中。” 风先生如释重负:“文茵身上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百里无相摇头:“脉象平和正常,身上并无异样。” 风先生眉头紧锁:“奇了,既然文茵身上并无异样,就排除那人在文茵身上下了催化我丧失理智的药,那么这人用丝线控制文茵做什么?” 百里无相摸摸下巴:“你听到的声音是怎样的?” 风先生回想一下,道:“一种十分诡异的女声,很幽魅,捉摸不定,非常空灵。” 百里无相又问:“你听到声音的时候,文茵可在说话?” 风先生摇头:“每次都未曾。” 百里无 相又问:“那你听到声音时,文茵就在身边?” 风先生颔首:“是。” 百里无相道:“可能是背后之人为了隐藏身份,借文茵发出的声音,声音捉摸不定的具体原因,可能类似音波功吧!” 风先生命仆妇将文茵抬进厢房好生照料,而后道:“走,进屋里说。” 书房里,风先生看向陆明邕:“普泽寺那边可有消息?” 陆明邕眉头紧皱:“轻尘大师还在闭关,其余的人并无异常,之前与福王夫妇有瓜葛的僧人也不再有下一步动作。” “贵妇的生辰八字被取走所谓何用,目前也没有任何头绪,我至今还在跟进生辰八字一事。” 百里无相疑惑道:“此事透露着古怪,我们所抓获的五人,全然是受了戒的和尚,但普泽寺没有异常,那么这些和尚哪里来的?” 陆明邕道:“我已让各个地方的麒麟卫调查相关的寺庙,相信不久便会有消息传来。” 风先生神色凝重:“你们觉得,这次出现的人,与风瑕有多大的关系?” 百里无相摇头:“难说。” 陆明邕缓缓道:“帝释天手下得用的人,无非就是吴提与红前南疆圣女,还有那些他曾经布下的棋子。” “但一直以来,与我们周旋的几 乎都是吴提,而与他最紧密的人是红姜,如今吴提已死,红姜与他一同远走,他惯常用的,一个也没在京城。” “况且没了吴提,他那些棋子并没有得力之人,我认为他留在京城的属下,没办法布下如此大的局。” 风先生赞同地点点头:“要么,吴提没有死,此事是吴提所为,但似乎不太可能;要么,这又是另外一伙人。” 百里无相道:“那日,我们曾讨论过,或许帝释天根本不是最大的幕后黑手,而是一颗被别人握在手里的棋子。” “而他身后有一个人,把他逼成如今的样子,你这几天所经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