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瑜与云斐交谈过后,把三个小宝交予谢韫,立即点了五千府兵,与南宫绥绥一起,带着这队人马直奔京郊。 五千人马皆是与长孙焘并肩作战过的兄弟,每一个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来到命师关押轻尘大师的悬崖附近,陆明瑜并不急着直奔山洞的住处,而是命五千人并排而行,如同梳子似的穿林而过,以这种方式,把悬崖之上的丛林全部排查一遍。 并且不放过任何可以布阵的地方。 等靠近悬崖,五千府兵间隔同等的距离,并排站立于悬崖边上,防止有人浑水摸鱼,混入队伍之中生事。 陆明瑜又吩咐每名属下往悬崖抛洒能够吸引鸟类的药粉,越来越多的鸟雀被吸引过来,盘旋于悬崖边之上。 鸟群煽动翅膀的声音,与不绝入耳的叽喳声,便叫人心烦意乱,不堪忍受。 陆明瑜站在悬崖边上向下看去,密密麻麻的鸟雀成群结队,时而栖息于树枝,时而于空中飞舞,犹如小泥潭里数不清的小蝌/蚪,搅得山崖间雾气翻涌。 彼时已是入夜时分,天边最后一丝光亮即将隐没在山峦之后。 月华东升,远处长湖星波荡漾。 在这昼夜交替时分,陆明瑜抓住最后一点光亮,通过鸟群聚散的情况,找到了不寻常 的地方。 她在腰间绑好绳子,准备事先跃下悬崖破坏命师布置的阵法,却被南宫绥绥拦住:“瑜儿,太危险了,你怀有生孕,大意不得,这事我去。” 陆明瑜摇摇头:“只能我去,因为命师还不想杀我。” 说完,不给南宫绥绥反应,陆明瑜一跃而下。 南宫绥绥无法,只得死死守住绑着她那条绳子,确保这绳子不给她带来危险。 陆明瑜身轻如燕,仅凭着一条绳子,便在悬崖上轻松游走,直奔一处处显现出不对劲的地方。 借鸟儿探查阵法一事,其实很简单,不熟悉阵法的人,很难看出各种复杂的阵法。 但是鸟儿不同,它们不明白什么是阵法,只凭着本能掠食存活,若是它们感知到了危险,亦或者是不对劲,便不会靠近。 她叫属下抛洒的,都是对鸟群极有吸引力的东西,若是在这样的吸引力之下,鸟群都不会去靠近的地方,要么已经启动了阵法, 它们靠近不得,要么就是它们察觉到了危险。 果然,陆明瑜凭借鸟群的反应找出的几处地方,都布置了阵法。 她将阵法一个个破坏,随后向山崖上发出信号。 五千府兵立即分工合作,两人一组,一人腰系绳子下山搜寻命师的踪迹,一人在上方确保绳 子的安全。 于是,两千多名府兵同时跃下山崖,顺着绳子缓缓滑下。 从他们整齐划一的动作,不用刻意也能保持同等的间距,可以看出他们个个都是以一敌百的精锐。 随着府兵缓缓下落,整座悬崖的峭壁上,都被他们一一清扫,没有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细心与认真的程度,便是一只小小的蚊子,也无法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过。 南宫绥绥担忧陆明瑜的安危,迅速来到她身边:“瑜儿,我走你前边。” 陆明瑜稀含笑点头:“好,二嫂也要小心。” 两人一同顺着绳子下落。 不多时,他们也找到了云斐所说的那个山洞。 只是山洞早已人去楼空,被踏得光滑的泥地,昭示着这里经常有人进出。 陆明瑜却像是一点也不惊讶,仿佛眼前的景象,就在她的意料之中。 南宫绥绥知道陆明瑜和云斐有着商定好的计划,但因为事出紧急,她也没来得及问。 见陆明瑜如此大张旗鼓地搜索山崖,却在扑空时依旧气定神闲,半点都不生气,便知陆明瑜必然另有其它打算。 而这时,陆明瑜也向南宫绥绥解释了此次行动的计划:“我们不过是个幌子,云表哥正在暗处搜寻命师。” 南宫绥绥不解:“为何要搞这么大 的阵仗?” 陆明瑜道:“因为命师走不远,我们大张旗鼓地搜索,可以断了他回来这里的后路。” 南宫绥绥露出恍悟的表情:“的确,带着轻尘大师这样一个人在身边,命师肯定不能走太远,否则他根本控制不住轻尘大师。” 陆明瑜颔首,随即做了一支简易的火把,在山洞中仔仔细细翻找。 南宫绥绥道:“山洞清理得这么干净,什么信息都不会留下,你为何还要费心思去寻找?” 陆明瑜道:“如果轻尘大师想要给我们留消息,也就只有这个机会了,找找看,兴许能找到线索也不一定。” 南宫绥绥深以为然,于是帮着她一起寻找。 南宫绥绥是做生意的好手,她心细如发,很快就在洞顶发现了异样:“瑜儿,你看,这渗水的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陆明瑜一跃而起,用匕首狠狠地扎入洞顶支撑身体,随即举着火把仔细查看。 看了半响,她忍不住眉头皱起:“这是什么意思?” 但见洞顶的因渗水遗留的水/渍有几分像婴孩,好像是认为,又像是自然生成。 一时之间陆明瑜也拿不准究竟是轻尘大师留下的消息,还是它原本就是块普通的水/渍。 她将火把递给南宫绥绥,想要动手确认那奇怪 的痕迹。 可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那个地方时,一滴水落在她的眼里,霎时间,好像有什么浮光掠影般飞旋而过。 像是一道剪影,快得她几乎无法看清。 因为速度太快,以至于她根本无法确认那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她继续伸手去触碰那个地方,想要拨开不停渗漏的水,将那地方看得更清一些。 结果她的手尚未触及,洞顶忽然现出几条裂缝,紧接着地动山摇。 “快走!洞要塌了!” 陆明瑜喊了这么一句,迅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