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注意甚至会因此阴沟里翻车。
所以……波本老师究竟是在哪里沾上的香水味?
小笠原花推了推鼻梁上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墨镜,又按了按头上戴着的卫衣帽子,鬼鬼祟祟地趴在墙角看着前方不远处那个金发的身影。
之前就曾说过,小笠原花有着能一路跟踪且不被任何人发现的能力。
此刻,组织内顶尖的追踪实力被她运用得淋漓尽致,娇小的身形借助建筑物的光影不断移动,不论金发男人的速度是快是慢,她都永远保持一个相同的距离坠在他的身后,还有余力进行一些头脑风暴。
难道是任务需要,所以去了酒吧之类的地方?但是那样的工作一般都是在晚上进行,现在还是下午。
波本老师不会连续两天穿同一件衣服,每天晚上都会将换下来的衣服洗净晾起来,身上照常来讲不会残留下味道。
但那个香水味那么浓烈刺鼻——难道说,是今天一大早出门的时候见的面吗?!
怪不得当时要拒绝掉她的跟随!
现在穿成这么帅气的模样,还狡猾地用零食绊住她的脚步,难道也是为了去见其他女人吗?
小笠原花咬牙,头上火速聚集起一团低气压的乌云,开始霹雳啪啦地电闪雷鸣。
刚刚开始跟踪的时候还有点心虚,现在那点心虚彻底变成了熊熊燃烧的怒火。
什么动作才会让袖口沾上味道?——牵手?拥抱?还是更加亲密的……
小笠原花脑海里瞬间浮现昨晚闭塞的房间里,金发男人眼神里透出炽热的温度,生着茧子的虎口摸索着她的手腕,半跪着撑住床板将她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慢慢俯下身……
画面一转,床上躺着的却不是小笠原花自己,而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小笠原花悚然一惊,胡乱地挥手打散刚刚的幻想。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
波本老师是她的搭档!是她一个人的!无论是牵手拥抱还是其他的都不可以对除她以外的任何人做!
小笠原花丝毫没注意到自己对波本的占有欲已经完全超出了属于‘搭档’这个词语的量级,被愤怒或许还有一些惶惶不安彻底冲昏了头脑。
她阴恻恻地盯着金发男人的背影,五指无意识地将树干抠出五个深深的洞,正窸窸窣窣地往下掉着木屑。
最好只是做任务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味道,不然……哼哼。
……
然而小笠原花跟着波本没走多久,就突然发现了一个意外收获。
她毫不客气地狠踹了下男人的膝盖,伴随着骨头嘎嘣的脆响,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猛地拖进小巷里的男人痛苦地哀嚎一声倒在了地上。
小笠原花眼神冰冷地揪起他的衣领,手在后腰一摸,刺目的寒光抵在男人的脖颈上瞬间擦破了一层皮:“说,是谁派你来的?”
敢跟踪波本老师,活腻了吗?
组织的敌人?被派来的杀手?
小笠原花不屑地撇了撇嘴。
好弱……哪个垃圾小帮派会派这样的人出来跟踪啊?
感受着脖子上的痛感,风衣男霎时连抖都不敢抖,只能强忍着剧痛,额头上汗流得像瀑布,牙齿打架半天才组织好语言:“是,是一名叫伴场赖太的先生!他发现自己的未婚妻在最近一直背着他那个男人偷偷幽会,才会拜托我去调查的。”
“啊?”
小笠原花一个字也没听懂。
“什么伴场赖太,我从来都没听说过这个人!而且波、他也不可能会跟别人的未婚妻有关系,肯定是你想污蔑他!”
她生气地又踢了下风衣男的肚子。
风衣男:“我真的没有撒谎!我是一名侦探,名片就放在口袋里,我的手机里还存着在他们两个见面的时候偷拍的照片!”
小笠原花一听,毫不客气地拔掉他的外套,无视没了风衣的风衣男趁着机会一瘸一拐地偷偷溜走,径直翻出了他的手机相册——
哪怕这张照片上只露出了肩部以上的背影,哪怕那头漂亮的金发被用来伪装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点浅色发尾,小笠原花也能一眼认出,风衣男口中那个跟有夫之妇勾勾搭搭,私下幽会的确实是她的搭档。
咔嚓。
手机被小笠原花捏碎成了两半。
她遥遥看着波本刚才走进去的酒店,身后的阴影浓稠得像是要滴出水来,宛如用录像带里爬出来索魂的怨灵,披散在身后的头发都缓缓飞舞了起来。
“波、本、老、师——!!”
……
“阿嚏!”
今天第二次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波本有些奇怪地清了清嗓子,突然想到临走前格拉帕的话,开始思考是不是真的到了该加衣服的时候。
只走神了一瞬,他便被来来往往的宾客声唤回了注意力,波本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