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虚,虎口这种沿山的田地很独特,别有风味。” “嗯。” 西部大多是山岭盆地,沟壑纵横,但曲江流经虎口,是以这附近倒是土地肥沃,有一片春景可赏。 长长的山道上走来一行少男少女,为首的是个小姑娘,穿一身桃红短装,腰间挂着一把短刀,刀鞘上的宝石反射着春日的柔和阳光。 “怀虚是谁?我们这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当头的小姑娘回身去问。因她今年才刚十五,三年前并未参加第一届新秀大会,是以有此一问。 听得她问,身后有人含讥带诮回道:“不就是江家大公子的表字吗?人家世家公子才会取字,我们这种只会舞刀弄枪的江湖杂鱼,哪里懂这些。” “你这是……”方才叫怀虚的男子身形修长,看着比这一群人大部分要年长,他正要说什么,就被打断了。 “哦,是这样。”为首的女孩子毫无礼貌打断别人后,视线扫过江怀虚和说到一半的人,转回头继续往前走了,“我带你们走的是近道,这种村子我们虎口多的是,有什么可稀罕的。” “宁远兄,无妨。”江怀虚拉了拉男子,再次往后退了些。 “哥,气死我了!”宁远旁边的女孩子咬着牙,又对怀虚道,“你也是,干嘛由着她!段叔叔和江叔叔以前交情那么好,她那是什么态度!” 江怀虚面无愠色摇了摇头。他大概明白段敏如的心思,就是今年初段叔叔忽然说起两家联姻之事,段敏如心气高,大概是不愿意吧。最初他们上路,他依礼是走在段敏如旁边的,渐渐就退到了中后方。 看到越走越近的这群人,一身粗布短衣打扮的汉子抬手擦了擦汗。这村里可不常见到这样衣着光鲜、佩刀带剑的人物,还一来就是一群。不过看他们年纪,似乎……帮不上忙啊。要不要过去求救呢?男子焦急得越擦越多汗。 管不着了,汉子眼看距离不远,冲出去叫道:“救…救命!帮帮我们吧!” “忽然冲出来,吓人一跳,你要干嘛?要我们帮什么忙?”这里算是段家的地盘,段敏如毫不客气上前一步做了代表。 她生得娇俏,杏目圆瞪却只显得稚气可人,实在没什么说服力。 “这…我是打更的,昨晚三更左右吧,我撞见有个人跌跌撞撞,躲到了我们村一个废宅里。他好像流血了,又带着武器,可能是什么危险人物,你…你们是不是哪家的弟子,要不要把你们家大人找来?”汉子断断续续说完,还在不断擦汗。 “你说的模模糊糊,都不确定什么事,叫什么人,指不定本小姐动动小指头就能解决了。” 江怀虚和宁远对视一眼,他找了在断后的段家门生,让他回曲江镇去通知长辈们。随后二人一齐走回了最前面,宁远的妹妹也抓紧手里的剑跟上了他们。 “小兄弟,还烦你带路。”江怀虚对段敏如点头致意后,推动了事情发展。 汉子看这位公子年纪也不大,面色如霜,手握宝剑,一身黑衣倒有几分稳重,语气也颇值得信任,松了口气点头:“跟我来。” “喂,你凭什么……”段敏如跟上后还要发作。 “闭嘴,看了情况再说不迟。”宁远妹妹打断了她。 段敏如瞪了两眼身旁的女子,终究住了口。其他人各自对视,默默跟着往前走。 就如那位汉子所见,这不过是些不足弱冠之龄的少年子弟,家里长辈在曲江镇有要事相商,他们等得无聊,就跟着段敏如打算先去虎口,谁曾想撞上这么个闲事。 一路行来也没遇见什么人,许是春日农忙,下午都去下地了吧。一群人停在一处路口,那汉子指着三四间废屋的最远一间,摇着手说道:“就是那里了,我就不过去了。” 江怀虚对他道了谢,扫视一圈身边的人:“宁远兄,不如你我去一探究竟,其他人就在此处稍等即可。” “喂,怎么就变成你带头了?这里是我家的地盘,至少我要去吧,说不定受伤的是我家的人呢?”段敏如忍了一会终于憋不住了。 宁远皱了眉,“可能是活阎王,还有谁要去吗?” 这下子一帮少年子弟都哑口无言了,方才还有微词的都沉默了。 活阎王名声响亮,无人不知,人如其名的可怕,击退了大部分人。 “好像是听说他出现了,不然也不会都等不到去虎口,长辈们就集议。”毕竟都是大门大派的掌门子女或首徒,消息还算灵通。 “那我们岂不是羊入虎口,要不还是回去吧。”也有胆小的想效仿那跑到远处瞅着他们的农人了。 活阎王全名董钧,是玄苍宫四大护法之一。十八年前中原武林与以玄苍宫为首的一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