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滁州莫家,我还有点印象。”彭梅还记得,那年恰好是儿子弱冠之时,承鼎听说莫家之事时,已是传闻足够骇人的时候,他还是去了一趟西南。 回来时,他受了一点伤,什么也没说,喝了几次消愁的酒,就此过去了。那是承鼎第一次带追光行走江湖,回来后却一度很久没有碰那把剑。 世家传承,谈何容易?太过强胜招人嫉恨不行,有丝毫勾结邪教的声名予人话柄不行,太过衰败惹人轻视更加不行。 江家,何尝不是犯了忌讳,才招致今日下场? 走到如今这个地步,究竟起因为何,谁还能说得清? 几个小的上午凑到一起,江忘忧已经简单说了在迷障森林遇到顾尹昭的事,他也没料到对方会是玄苍宫的少主,当初他们并未互相问过出身来历。 “倒也是,那种情况下遇到的人,若是互相说破了身份,指不定当时就两败俱伤了。”关珀璧认同他的做法。 “但我看,顾尹昭调查往事的起因,的确有几分和怀虚相关。”关若尘揣测着道。 否则,双方应该积怨深厚,各自都是杀父之仇,如何能冷静下来反思往事? “这话我们关起门来说可以,可别出去乱说。”关珀璧嘱咐了妹妹一句。 “我知道的,哥!”关若尘不满,她哪有那么不知轻重,“就我们几个人我才这么讲嘛。” 从那短短一天顾尹昭的表现,江忘畴无法否认这个推测。莫哥哥就算了,天性喜欢缠人招惹人,可那个顾尹昭并非如此,他对其他人几乎是不屑一顾,唯独对他哥哥那般,可见的情意不浅。 “不管起因为何,他的调查应该没有作伪,不知后来段家查探得如何?”江忘忧还很挂心虎口那边的情况。 “应该多等两日就会来信了吧。”关珀璧简短回答。 这几人都不适合探讨疑点,江忘忧想起了上次某人曾这么说过,而他的确是那个能共同完成推理的人。可惜,以后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江忘忧沉默着望向亭子外的天空。他们就在江家后院的一个凉亭闲聊,凉亭外的花园里,开满了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