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不想被人嘲笑,他只是不知为何,相信这位木公子自有分寸,不会伤及无辜。 木有栖一番辛苦后,等了片刻,容气血走顺,再次给那疯子号脉后,感觉问题不大,才拔了针解了穴。 那疯子刚才被扎针时都翻白眼了,拔针后瞳仁回落,尽管嘴角还流着口涎,看起来倒正常了半分。 “你们是谁?我怎么了?”疯子片刻醒过神,扒拉着自己头发,既疑惑又惊恐地问道。 “不知道你撞见了什么,有点失心疯,我是个大夫,知道病根才好帮你医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木有栖这话也不是瞎说,对症下药的确是行医之首,不过能不能治好他不敢保证。 疯子瞬间瞳孔扩张,差点再次发疯,好在他很快稍微恢复了些。 “我那天只是去山上随便溜溜,开春了嘛,靠山吃山……” “大哥,我扎的这几针时间有限,你若是真为自己好,不妨省点时间,实话实说。”木有栖听不下去,打断了他。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疯子真是不惜命。 疯子转了转眼珠子,耸了耸肩膀,改了口:“其实我是先发现山上有问题,天上的飞禽忽然少了,而且飞过去时都不叫,先几天我去山里走了走,还捡到了一些被遗漏的猎物。” 江忘忧稍微分神关注了这位木公子,他看起来不像个初出家门历练的年轻弟子。 “那天我也是想去捡便宜,我刻意避开了那些有危险的林深处,没想到却撞上了一场混战。” 那疯子口齿还挺清楚,偷偷躲着围观的人不自觉靠近了些,一起听他讲了他当日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