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有一人未到学堂,是方友道。木有栖到得很早,因江家派了人给他送早饭,叫醒了他,他一到学堂就和自家少主会合了。 岳家和陈家毗邻,可这两家关系正差,不会往来,“岳明阳”并不害怕会被拆穿。 张灵风倒是对他和木有栖都颇为感兴趣,但他朋友众多,暂时抽不出空去了解他俩。 来听学的男子还是更多,约莫三十多人,坐满了偌大一个学堂。方友道没来知道的人不多,但江忘忧没来,倒让许多人惊讶和失望。 “哥哥早就结束了学业,即便是三年前的讲学他也未参加。”江忘畴简单解释了句。 “原来如此。”不少人语气低落,毕竟很多人都是冲着他来的。 江忘畴闻言赶紧道:“不过,午后的武学讲习,哥哥会来配合做指导。” “这挺好。”所有人都是眼睛一亮,江忘忧做武学指导,这谁不乐意? 男子这边的讲学,经史礼仪是一位本地的秀才做先生。之后也是换人讲解内功修习和用剑的诀窍,讲得更是深入浅出,令众家子弟听得津津有味。 散学出来,不少人都往饭堂走,陈耀和李明皓等人选择了去外面吃,陈津这次没再跟他哥一起去,他实在不喜欢那群人。 今日,段敏如和方袅袅都去了饭堂用餐,却没在一桌。 段立带了萧如风和何美华,同自家师妹坐在一起。江忘畴自然立刻去照应方袅袅,张灵风和司徒清清跟他们凑了一桌。 这一日,江忘言被罚闭门思过,并没有能如愿去学堂听学,此时也没能来饭堂用饭。 江忘忧早起后惯例是做早课,用完早饭后,他就去给祖母请安,之后才去了母亲那边。 “你那两位朋友,都很不错。”关霁月喊了儿子到自己身旁坐下。 江忘忧轻轻点头:“母亲说好,那便是了。” “忘忧更喜欢其中哪一个?” 闻言,江忘忧沉默了,眨了眨眼。 “看得出,其中一个出身很好,应该自小就过得很顺,有些强势。若是你告知他……只怕他绝不肯罢手。”关霁月不带任何倾向地接着说,“另一位公子很珍视你,虽有些自视过低,但他很了解你。” 江忘忧抬头看着母亲,道:“母亲,他便是……”他用口型说了那个名字。 关霁月闻言呆了呆,她大概晓得儿子更喜欢哪一个了,摸了摸他的头。 “那便不好办了。” 这两人,一个是众所周知以为他们有杀父之仇,实际上可能并没有;另一个虽没什么人知道,但相反的,或许他们真有杀父之仇…… “无妨。”江忘忧摇摇头。 “也好,秉持本心交往即可。”关霁月其实内心深处是有偏向的,他自是希望儿子过得轻松自在些。至于儿子的偏向,她也不知更多是歉疚,还是真情。 江忘忧点头起身:“让娘亲操心了,孩儿会的。” 他们娘俩很少在请早安时长谈,今日已是难得。 江忘忧出去后,去练武场督促了弟子们修炼,今日他心情有些起伏,自己也在前面练了一会。 小弟子们有些看呆了,还有的继续练着。他们不是第一回看自家公子练剑,却还是很容易着迷。江忘忧将江家剑法练得流畅而轻灵,翩若惊鸿,矫若游龙,既英气又华美。 一会后,定下心神的江忘忧,去找午后讲学的武师,沟通了具体事宜,便去往饭堂用饭。 他一进去,不少刚坐下的少年子弟都起身向他行礼。 江忘忧还礼后,过去和段家人打了招呼,而后去了江忘畴那桌落座,途中邀了木有栖二人及岳明阳,恰好一桌凑齐。 他这一选择,令饭堂内不少人都很诧异,毕竟段家和江家传出过有婚约,而且更为门当户对。江忘畴不过是个旁支庶子,他愿与方家结亲,没人在意。江忘忧却选了和弟弟同坐,多少有些瞧不上段家的意思。 “上午的讲学如何?”江忘忧丝毫没在意这些微词,询问了桌上众人。 桌上众人都很满意,就连江忘畴都赞不绝口。江忘忧稍微放了心,这次讲学,算是江家这些年来首次汇集这么多江湖子弟,操办得好与坏很要紧。 段立那边,陈津带了两人过去陪坐,苏青荷出于不想受骚扰的考量,随着过去落了座。 段敏如自然很不愉快,撅着小嘴瞪着江忘忧后背嘀咕了许久。 他们这一桌段立忙着抚慰小师妹,陈津和苏青荷没两句话,萧如风不过是安庆阁的普通弟子,新秀大会他还是从个人赛入围的,和何美华不算很亲。另两人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