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风此时正在别苑门外等她,他们两家婚事已定,他如今待清清如何好,都是该当的。 见她满面怒容冲出来,张灵风收敛了笑意:“怎么了?” 她看看附近左右无人,一边走一边低声说了里面的情形。 “这是什么情况?江兄断然不会做此等事!你说江兄的家传玉佩在她手中?” 司徒清清点头:“不知她是如何拿到,如今她拼了名声不要,也要拉江公子下水,这事怕不好办。你快去同江家大人说一说,莫叫他们被打个措手不及。” “莫慌,江家才是金陵的主人家,未必没有法子应对。”张灵风虽心中没底,还是宽慰了她一句。 最要紧的便是这贴身的玉佩,如何会落入何美华手中?这事若说不清,江兄怕真是洗不干净了。 依江家的家教,便是唯一的嫡长子,若做出这等事,怕是也要以死谢罪。这何家姑娘真不知天高地厚!张灵风边走边摇头。 这事若坐实,江兄必是一死;这事若说不清,江家怕不会容许这种情况。 只盼他们早有准备。 他俩直接去了江二叔的院子求见,很快说明了情况。 “谢过二位,你们去听学吧。昨晚江家已去信安庆阁,想来最迟午后,何阁主便会到。”江承轻宽了他们的心。 “您早已得知?如此甚好!”二人都是如释重负。 司徒清清去了学堂,哪有几个人来,不少都去了何美华那里。只有住在江家的四人并苏青荷等少数住在客栈的几人,看她来迟,都很好奇。 估计大家都在揣测,也没人听得进去,先生讲了不多久,就放了她们自己赏谈。 “清清,怎么回事?”苏青荷当先开口问了话。凌仙阁与青云楼离得近,司徒清清又是女子,二人常有来往,关系不错。 司徒清清看看她,请了关若尘过来说话,三人凑一起,她简单说了方才的事。 “竟有如此不知羞耻的贱人!”一听完,关若尘当先便口不择言骂了一句。 苏青荷听过不想掺和,走开了去。 司徒清清早先也怀疑过,虽不能确定,但不管主谋是谁,若何美华自己没参与谋划,她如何会拿着那块玉佩? 教武学的先生来之前,陆续又有几人来听课,带来了新消息。江家已派了府中侍女去传话,说是何阁主午后可到,请何姑娘就在房内休息,留下几位相好的姑娘相陪即可。江家还给送了早饭,并安排别苑的下人给送了浴桶和热水。 “你们说这事会不会……请了何阁主,江家莫不是要议亲?” “若能嫁给江公子,便不是正妻,那也不错啊。” “你们不会真相信,江公子会做…那种事吧?” “做没做只有天知地知,他们自己知道。这种事两个人对质,如何说得清?江家总要顾及何阁主的面子。” 随着她们把事情告知其余人,讨论的声音愈来愈大,听起来大多并不信江忘忧做了什么,但都认为江家没法辩白,只能息事宁人。 先生来了看了一眼,只说她们今日心浮气躁,让她们自己探讨,便直接走了。 段敏如听到这些话,恼火地反驳过几句,最后憋着口气没再多言。 方袅袅吓得不轻,去问了司徒清清几句,还是六神无主。 关若尘再也坐不下去,一拍桌子,直接去了男子讲堂那边,寻自家哥哥。 关珀璧这两日都没来听学,她还不知道,近来她哥忙着约江忘眠散步和出游。 木有栖和岳明阳看她这么冲过来,溜出去问了她可有什么急事? 他们不算特别熟,但关若尘一向性子大大咧咧,拉他们走远些,便说了何美华之事。 “你们还不知道?”关若尘大致说完,斜眼看着他俩,一副他们不关心忘忧的问责模样。 “张兄还未提起。”木有栖答道。既然司徒姑娘知道了,加上张兄早晨来迟,看来他是知晓的。 正说他,张灵风已经跟过来了。 “你们要去找江兄吗?”张灵风也想帮帮忙,至少壮壮声势。 四人一拍即合,往忘忧院子走去。 “昨晚你们跟怀虚在一起吗?”关若尘边走边问了句。近来晚间她基本都陪着哥哥和忘眠姐,毕竟夜间男女独处不便,忘眠姐本就放不开。 “在,一晚都在一起,我们还一起去看了萧公子。”木有栖拉了拉身旁人袖子,他快要气疯了。 岳明阳悔不当初,他就知道昨晚之事不简单,当时他返回去杀了何美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