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清,又没聋。舅舅,这事你不用劝,反正我认定了他,不打算改了。” “认什么定!你发痴人家江公子还没疯,就算你一头热,这事也是绝无可能的!何必做这种蠢事,惹恼了江公子,连朋友都做不成才好吗?”唐坤不是不晓得这个外甥的性子,退而求其次换了个方向劝说。 “忘忧不会这样,我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接受我。”顾尹昭有这种直觉。 “你……”唐坤一口血都恨不得吐出来,停顿片刻后,冷静下来,缓了语气道,“孩子,你想想江公子的处境,我们退一万步他从情感上接受了你,他还是江家的大公子。中原人士与我们不同,他们民风保守,是绝不可能接受这种事的。江公子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他难道能舍弃江家,和你偏居这关外之地吗?” 顾尹昭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们在中原武林是无法见容于人的,唯一的出路就是忘忧嫁给他,来昆蒙,在玄苍宫生活。可是舅舅说得对,忘忧恐怕无法舍弃江家,江家也不可能对他放行。 “这些事我都会想办法,反正您不要阻止我,也阻止不了我。包括我姐也是,你们越是阻拦,我就越是会去做。上次去迷障森林一事是个很好的例子,我希望您不要忘记,我是什么性子。”他还反过来威胁了舅舅一句。 “孩子,这两件事不一样,你满腔热血,未必能换来对方的丝毫回应。你想想,你父亲就没能追到江夫人,是他不好吗?还是他性子不够执着坚持?是因为江夫人…那时候的关小姐不喜欢他,无法爱上他,他再好,再努力去追,也没有能追上心中所爱。” 唐坤说到这里也有些心疼,慢慢道:“孩子,你有决心很好,但舅舅希望你能记住,感情之事,一味妄执反而不好。” 他是个过来人,如何看不出,江忘忧待莫无妄更不同,哪怕有一日江忘忧真是吃了心,也不会挑中自家外甥。 顾尹昭固执地抿紧嘴,没有答话。 “强扭的瓜不甜,命里无时莫强求,舅舅只望你记住这两句。” “我记住了。”顾尹昭僵硬地回答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