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听闻关家特意请他们参会,不管父亲如何阻拦,都跟来了,此时才知道为何会如此。他忐忑不安,看看台上又看看父亲,不知如何是好。 张强兵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肩膀,让身后弟子看好他,自己足下点地上了高台。或许是他说太多回江家大公子如何如何好,才让儿子产生逆反心理。但不管何时,这一对比,自家儿子是不如别人啊。 “徐公子,此事我无法否认,不知你想如何对付我们张家?”张强兵抱拳问道,态度诚恳。 看热闹每个人都喜欢,这事说来徐家占理,但关外之人素来残暴,他们想看看会怎么收场。 徐暮青躬身还了一礼,道:“据我父亲所说,当时做那些事的是你的叔伯父辈,他们如今都已作古。但我父亲遭受多年监禁,出逃后更是疯傻了数年,这笔账无论如何我要找你这位后辈算一算,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不知你可愿与我一战?” 张强兵稍微有些吃惊,他说起来是徐公子的长辈,便是徐劲亲自动手,也不算以大欺小,毕竟当年徐劲被他家长辈抓住时,不过二十多岁。 “徐公子只找我一人报仇是吗?不再牵连其他人?”他再次确认了下,若是如此,便是把这条命赔上,他也心安。这是在关家,若对方应许,想来不至于食言。 徐暮青有些耐心缺缺,挽起胳膊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你到底打不打?” 顾尹昭在台下近处咳嗽了一声,提醒台上人别太嚣张。徐劲听这一声,瞥了眼江宗主。不少人都是这个反应,虽然此前顾尹昭解释过他并非抢亲,但他很在意现在这位江宗主的态度,否则不会为董静出头。 “那我在此谢过徐公子。” 张强兵真心想谢的也是那位江宗主,说完后就与徐暮青对战起来。他早想过自己可能敌不过这个晚辈,加之他家有过在先,他本就想过以死谢罪。 徐暮青几次将人打倒,对方都很快挺着爬起来继续挨打,他多少有几分解气,却又有些烦躁,对于对方自愿挨打的态度。 张强兵头昏脑涨时,察觉对方一拳正对着面门而来,他躲已躲不开,就准备受了这一拳,若是能勉强活下来,就算对方手下留情了。 徐暮青却在就要打到时,停了下来,收手后看对方还怔愣在那里,哼了一声道:“其实我父亲说,你们生擒他让他离开战场或许救了他一命,但也让他错过了与其他兄弟们同生共死的机会,而且你们还试图窃取别人的武学,终归有过,亦无法功过相抵。可你家那些长辈都已死绝,他不想再牵连后人,所以不予追究。可我作为人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才想打你一顿,你若不服,下次再找我讨回来,我绝无意见。” 张强兵睁大眼给他鞠了两个躬:“不敢不敢,你父亲当真说不再追究?” 徐劲这才上台,开口道:“罢了,我想说,你们练的个什么鬼,虽说是以我家的拳法为起点的,但徒有其表是成不了事的,还是多下苦功自己改进吧。” “谢过徐大哥,感谢您大人大量。”张强兵接连道谢后,在这时才迟迟上台的儿子的搀扶下,慢慢下了台。 徐家父子也双双下台,回到了顾尹昭身旁。 “这关家人还真为玄苍宫主持公道呢?”有人低声和旁边人嘀咕。 “何止,我看关宗主以往和段衍并无交情,这不也为了某人,帮忙护着那对母女吗?” “这江家人到底是伪善还是脑子有问题,只听说恩将仇报,还没有见过以德报怨到这种地步的。” “江家一直如此,可能傻人有傻福,你看,那些什么嗯嗯教主什么的,不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 这一句顾尹昭听到了,倒没怎么介意,他巴不得他们都这么想,反正这是事实。 在一些不怀好意的讨论声中,吴瑶花上了台,只她孤身一人,柳蔓并未替她撑腰。 江忘忧不知道柳阁主是信得过关宗主,还是吴瑶花自己要求独自解决,打算先看下去。 “我父兄的仇此前已经言明,秦公子为师报仇我不欲再延续复仇,我兄长之死是段衍一人所为我也不想再找其他人报复。但杜成忍杀我叔叔,夺走我吴家在关岭的所有家业,我想寻一位少年英雄替我报此仇,我愿将吴家作为陪嫁,赠予这位公子。” 她这话一出,底下议论之声顿时转了风向,声音也变大许多。 江忘忧忍住了叹息,他当初带走吴姑娘,是希望她能看破这些过往伤痛,重新开始。如今,她还是走回了原来的死局里。不同的是,当初的她毫无选择,如今在大会会场上,至少,她能挑一个她看得上的帮手。前提是,有这样一个人出现。 一阵骚动后,有两人分别从两边跃上了高台,一方是陈津,还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