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递给凌无非道,“这木簪中间裂了很久,也该换了,就算弄丢也没关系,拿来给师兄师姐比试,最合适不过。” 凌无非点头一笑,接过木簪,便即飞身攀上屋顶,朝东面纵步而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回转而来,轻松跃下,稳稳落在地面,走到江澜跟前,笑道:“办好了,可以动身了。”说完,又转身看了看刘烜,道,“你伤得也不轻,最好先行一步,免得一会儿输了,又说你负伤前行,有失公允。” “这……不……”刘烜心思被他看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封长老,要不您去经卷楼下守着?”江澜对封麒问道。 “阿烜,你说呢?”封麒望向刘烜,眼色别有深意。 “别别别,我认输就是了,”刘烜退后两步道,“从今天起,我一定好好习武,以后也不插科打诨,耍小聪明……我……江师姐你就放过我吧!” “哦?这可是你说的。”江澜唇角微挑,“那就算啦。” “算了?”嫣蕊一愣,道,“那我的簪子呢?” 凌无非微微一笑,便即走到她跟前,翻手展开,只见那支木簪好端端躺在他手心,并未如他所说,被放去经卷楼的房顶。 “咦?”嫣蕊接过簪子,仔细查看,看到簪身裂痕,不禁点头道,“真是那支簪子。” “早知他比不了,不必动真格。”凌无非笑着走开,回到沈星遥身旁站定。 “知我者,师弟也。”江澜在他肩头拍了拍,随即竖起了大拇指。 刘烜哪还好意思说话,只能灰溜溜回到座位,刚坐稳屁股,便见宋翊递过来一只青瓷小瓶。 “金疮药?”刘烜一愣。 “治内伤的。”宋翊摇头叹气,“你果然是没受过伤,门里有些什么药物都不知道。” “这……”刘烜愈觉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一声“少主”从院门口传了过来。众人闻声回头,正瞧见齐羽从门后走了出来。 “这是你爹的贴身护卫吧?”凌无非对江澜问道。 “你来这干什么?”江澜蹙眉,“我爹找我?” “不是……”齐羽看了看演武场上的一干人等,欲言又止。 “都退下吧。”封麒摆摆手道。玄字阁里一众弟子见他发话,便都陆续离开了演武场,只剩下江澜他们几人。 “出什么事了?”江澜问道,“这又没有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真的没有,只是……我路过这儿,便来看看。”齐羽说着便转身要走,却被江澜一把拉了回来。 “说实话!”江澜蹙眉喝道。 “就是……就是老主人他……突患疾病,所以我才……”齐羽为难说道,“他说他还撑得住,想让少主人你放心……” “放心个屁,我现在就回去。”江澜甩开他的手,便要去马厩牵马。 “用不用我送你?”凌无非在她身后问道。 “用不着,师父交代了,要你好生看着段苍云,别到处乱跑。”江澜一面走,一面说着,连头也不回。 她走出侧门,来到马厩,迁出两匹快马,将其中一条缰绳塞到齐羽手里,见他仍旧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道:“你也别顾虑太多,我会回去照顾爹爹,其他的事,都往后放一放。”言罢便即翻身上马。 齐羽跟在她身后上马。一路出了城门,见她往西南方向行去,便冲她喊道:“少主,换条路吧。” “换什么换?就这条路最快。”江澜没有理会。一心赶路的她,全然未能察觉身后的齐羽越来越难看的面色。 天色渐晚,很快便到了黄昏。凌无非站在院子里,想着齐羽来时的情形,越发感到不对劲。 他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追上看看,然而一回头,却看到沈星遥朝他走来。 “饭也没有好好吃,可是在想江澜姐的事?”沈星遥问道。 凌无非点了点头。 “我也觉得不对劲,自家主人生病,应当很着急。我刚问了郑峰,说那个齐羽在午时过后没多久便来了,却是快到未时才露面。”沈星遥道。 “如此说来……” “采薇说,段苍云今日一直都很听话,没惹什么幺蛾子,即便真有状况,她一个人也别想从这出去。”沈星遥道,“只过了一个多时辰,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好。”凌无非说着,便转身要走,却被沈星遥拉住。 “别着急啊,我和你同去,”沈星遥道,“江澜姐也是救过我的人,我又怎么能不管她呢?” 凌无非听到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