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这不明知故问吗?”上官红萼双手背后,得意地摇晃着身子,凑到宋翊眼前,撒娇似的说道,“怎么样啊,翊哥哥?跟不跟我走?” “你几时放人?”宋翊平静得好似局外人。 他的名声,气节,包括性命,原就是仗着此番同行的这三人才得以保全。如今重堕苦海,不过是还了这份恩情。多出的那几个月快乐时光,已是天恩馈赠,他又怎会有怨言? 苏采薇痛哭不已,她恨旁人为自己承受了这份苦楚,也恨自己无法保全所爱之人,种种困苦,令她只觉胸中如被扎入无数尖刺,痛苦不堪。 “你都还没答应我,怎么就让人家放人啊?”上官红萼说着,便去挽他臂膀,却被避开。她目光骤冷,瞥了苏采薇一眼,语调阴气森森,“这么说来,你是不答应咯?”说着,便作势要朝苏采薇走去。 “需要我怎么做?”宋翊在她身后发话,淡淡问道。 “首先,你得同我回去,”上官红萼拉过他的手,往他怀中靠去。宋翊本能欲躲,余光瞥见沈、凌二人与一旁痛哭不止的苏采薇,却迟疑了一瞬,暗自叹了一声,默默选择了顺从。 上官红萼挽着宋翊的臂膀,一路往回走去,仿佛一个得到了新奇玩具的孩子一样,时不时晃一晃他的胳膊,凑上前去撒娇欢嬉。宋翊只得后仰躲避,却无力挣脱。 苏采薇走在沈星遥身旁,小心搀扶着她,默然瞧着前面的动静,神情面色已然麻木。 沈星遥中毒最深,浑身疲乏无力,连走路都变得颤颤巍巍。她远远望着此景,忽然发出一声嗤笑。 “星遥姐……”苏采薇怔怔朝她看去。 “我曾经以为,只要学好武功,能保护好自己和身边的人,便不用受人牵制,随波逐流。”沈星遥冷笑不止,“原来一山更比一山高。自以为所向披靡,却是如此不堪一击。” “恶之所以滔天,自然是因为有人纵容。”凌无非说着,目光不经意似的瞥向姬灵沨,“等着看吧,如此放纵下去,终将自食恶果。” “你们中了毒,最好别说太多话。”姬灵沨低着头,黯然前行。 原本并不漫长的路,好似走了很久很久,进城以后,还有车队相迎,很快便将几人带去原先去过的那处金碧辉煌的大院之内。 上官耀正站在门外,双手负后,乐呵呵朝几人望来。 “哥哥,”上官红萼松开宋翊的胳膊,小跑至上官耀跟前,邀功似的笑道,“我就说我办得到吧?” “看来,灵沨姑娘还是有情有义。”上官耀瞥了一眼姬灵沨,朗声笑道,“多谢。” “过奖。”姬灵沨神情怪异,只是生硬地回话,却不上前。 “几位,里边请。”上官耀回手指向院中,示意几人入内。 仍是那间偏殿,仍是丰盛的宴席。 再好的酒菜,食之亦寡淡无味。 苏采薇始终伏在桌面,沉默不言。上官红萼好似有意挑衅她一般,坐在宋翊身旁,时不时往他怀中靠去,见苏采薇一直毫无反应,忽然便搂过宋翊脖颈,往他唇边轻啄一口。 宋翊好似被毒蛇咬中一般,本能向旁闪避,别过脸避开她的目光。 “先前听苏姑娘说,你们几位,都是宋公子的师兄师姐,想必这婚事,可以不必长辈出面,很好商量了。”上官耀一面示意奴仆斟酒,一面笑吟吟道。 “不麻烦,不过为了礼数,最好请封长老来一趟。”凌无非没好气道。 “哦?那么这位封长老,身在何处?”上官耀问道。 “不知道。”凌无非连看也不看他一眼。 云雾山中,秘密驻地的方位,不可轻易暴露。这一程,上官耀绝不可能放他们任何一人离去,想要联络上封麒等人,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日后再补上了。”上官耀笑呵呵道,“我刚好认得几位风水先生,都是汉人,明日便去请他们挑个良辰吉日,尽快让小妹与宋公子成婚。” 凌无非冷笑不止,手中握着筷子,忽然往跟前空盘中猛地一戳,霍然起身,对上官耀道:“上官教主,这些虚情假意的表面功夫,到底还有什么意思?” 席间众人除去沈星遥,俱是一怔,朝他看了过来。 沈星遥则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要说贵教的礼数还真是周到,”凌无非自知到了这个份上,已无须顾全颜面,心中有话,便索性全都说了出来,“一缠二闹三下毒,棒打鸳鸯,强人所难。” 他指着上官红萼道:“今日她能为了个男人闹得天翻地覆,他日势必也会给贵教招来滔天祸事。同为长兄,上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