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川眉头微微皱起,低头看着阿浓的脚踝。 她今天穿了长裤,为了避免有什么虫之类的钻进去,裤腿还扎了起来。 所以阿浓到底伤得怎么样,江鹤川都看不到。 他并没有如阿浓的愿松开她,而是说:“我带你去卫生所看看。” 说着,江鹤川就要把阿浓打横抱起。 阿浓赶忙拉住他:“不要!” 她声音很小很急切。 江鹤川侧头看她,对上一双带着些请求的眸子:“你送我去卫生所,会被所有人看到的。”.. 任何地方都不缺八卦的人,特别是农村里那些没有其他娱乐项目的人们。 如果所有人都看到江鹤川抱着阿浓去卫生所,知道是因为她受了伤。 可她受了伤,为什么是江鹤川抱着去看大夫的呢? 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我真的没事,已经不疼了。”阿浓拉着江鹤川的衣袖扯了扯。 江鹤川不信阿浓没事。 可看她急得都快哭了,生怕跟自己扯上关系的样子,这让他心里有些闷闷的。 到底是什么感觉,江鹤川说不上来。 他眸色沉沉,却还是开口道:“我可以不送你去卫生所,但你下工之后到知青点后山那儿去让我看看你的伤得怎么样。” 阿浓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好。” 看她松了口气的样子,江鹤川一言不发地松开她。 捡起被他刚刚丢在地上的镰刀,然后开始割稻谷。 阿浓看了他弓起的脊背一眼,然后再左右看了看。 见没人注意这边,她才抿了抿唇,往另外一边去割稻谷。 脚踝传来的疼痛,被她直接忽视了。 这点痛对阿浓来说,并不算什么。 阿浓转身走路的时候,原本割稻谷的江鹤川转头看了眼。 见她走路姿势和正常没什么区别,才信了阿浓阿浓的扭伤不严重。 在两人都弯腰割稻谷的时候,那边江妈妈悄摸摸抬起头来。 刚刚她就是直起腰休息下,然后就看到她那个懒儿子竟然跑去给韩知青割稻谷。 这就算了,韩知青不知道怎么的像是被绊了下,她儿子就紧张地把人搂住。 当时江妈妈那颗小心脏啊,都惊得快跳出来了! 她赶忙低下头,拍了拍心口,眼睛滴溜溜转着。 什么情况啊? 她家那小子,竟然跟韩知青…… 想到韩知青那张漂亮极了的脸,江妈妈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她儿子要啥没啥,就是那张脸长得还不错。 要是跟漂亮的韩知青结婚了,那她将来的小孙孙,得多好看啊! 光是想想,江妈妈的嘴角就不受控制地向上扬。 但很快,江妈妈就笑不出来了。 人家韩知青,可是从京城来的。 看她那大方样,想来家里条件是很好的。 说不准哪天,她家里人就能想办法把她接回城去。 哎,韩知青肯定看不上她家懒儿子的,还是算了吧! 江妈妈叹了口气,继续割稻谷。 阿浓那边,有了江鹤川的帮忙,速度快了不少。 不过江鹤川帮她割一会儿,就需要去搬运割下来的稻谷。 等搬了稻谷回来,江鹤川就继续帮阿浓。 其他人都 在忙碌,没留意这边的,倒是不会注意到江鹤川的举动。 十一点半,社员们下工。 阿浓跟江妈妈她们打了声招呼,就和陶明明结伴回知青点。 陶明明挽着阿浓的胳膊,背都挺不直了,哭丧着脸抱怨:“好累啊,累死了呜呜……这日子太苦了……” 等回到知青点,看到刘琳被晒得脸和脖子通红,手上有被稻谷叶割的红痕,陶明明就十分庆幸。 庆幸她学着阿浓穿了长袖长裤,还把裤腿扎起来,又带了草帽。 虽然又热又累,但好歹没有像刘琳那样狼狈。 割了半天稻谷,大家都很累。 但还是轮到做饭的开始做饭,该打水劈柴的打水劈柴。 因为身上都汗湿透了,所以大家都简单冲洗了下,身上的衣服也换下来洗了晾起来。 吃完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