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队长平时虽然总是板着脸,但相处久了,社员们就知道他脾气其实挺好的。 但对江大队长有点了解的社员们也都知道,他一旦说‘老子’,那就是代表他很生气了。 那说明,事情很严重。 被点名扣工分的社员们这个时候虽然脸上还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却也乖乖安静下来。 其他没被点名的社员,自然更是一句话不敢说。 他们都很好奇呢,到底为什么这些人会被点名。 很快,江大队长就给了他们答案。 他指着被点名的社员,批评道:“是谁让你们不好好上工,乱说闲话的?” “竟然传女同志跟人钻苞米地,还说那么多难听的话!女同志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明明就是假的,你们一个个的,传得跟真的似的!” 众人这才知道,江大队长原来是为了这个。 大部分的人心里其实对这件事情是不以为意的,毕竟闲话嘛,谁没说过? 比如村里的陈寡妇和某某某半夜去了哪儿啊。 谁家媳妇和小叔子不清不楚啊…… 这些事情,不过是他们休息时候的闲扯淡而已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被点名扣工分的人里,就有人不满了。 “江大队长!可不带你这样的啊,怎么我们说别人闲话的时候你不管,扯上你家江鹤川你就要扣我们工分啦!” 说这话的就是一开始问江大队长点名是不是要给奖励的那个。 马上就有人附和:“就是啊!我们不就是说了两句吗,开个玩笑而已!” “没想到大队长你竟然是这样的人啊……这叫什么……以公什么来着……” 有人小声提醒:“以公谋私。” “对!就是以公谋私!” 这话说的,江大队长的脸彻底黑了下来。 不过不等江大队长开口,就有同样脾气暴躁,忠实拥趸江大队长的社员开口了。 “放你娘的臭狗屁!” “你们见大队长什么时候因为私事为难过社员了!你们以前说江鹤川的闲话还少吗?你看大队长搭理过你们吗?” “就是啊!明明大队长说的是你们讲人女同志的闲话,坏了人家的名声!” “那我们之前说别人闲话的时候,大队长怎么没管?这次怎么就要管了?” “而且我们也没乱说啊,确实是有人看到韩知青跟江鹤川去钻苞米地了嘛……” “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听我说!”江大队长沉声开口。 看着那些个一脸不服气的社员,江大队长只觉得胸闷气短。 “之前我就强调过,不要说闲话,谣言也是一把刀!” “十二队的一个女知青,就是因为被人说闲话泼脏水,想不开跳河死了!你们说这件事情严重不严重?!” “七队的烈士媳妇,因为社员乱造谣,说她跟人不清不楚,导致她儿子被人欺负嘲笑,摔下山瘫痪了,这件事严重不严重?!” “今天你们造韩知青的谣言,如果她也想不开,后果你们能承担吗?啊!” “不管你们服不服气,今天我就把话撂这儿了,往后再让我抓到谁无凭无据乱造谣,就扣工分,扣到你们老实为止!” 江大队长的话掷地有声。 那些没有说闲话的人,对着被点名的人指指点点,说着责怪的话。 有些人认识到了这件事情的错误,脸上 有了愧疚之色。 有些人还是不服气。 有人说:“那大队长你又怎么知道是假的?韩知青是不是在跟你家江鹤川处对象啊?” 这话一出,就有人转头四下搜寻阿浓跟江鹤川的身影。 阿浓跟其他知青们站在一起,跟江鹤川离得挺远的。 听到有人问,阿浓往前一步。 江鹤川却先她一步走上高台。 他本来个子就高,站在高台上睥睨着众人,更是显得居高临下。 社员们发现平日里总是吊儿郎当的江家四小子,脊背挺直了,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看起来,还怪唬人的。 江鹤川扫了眼刚刚喊话的人,开口道:“我承认,我打从第一眼看到韩知青的时候,就喜欢她了!我想跟她处对象!”.. “但我江鹤川,平时再怎么不着调,也不可能拉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