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老夫人听到王氏说还要专门为阿浓举办一场宴会,顿时就不高兴了。 一个从乡下接回来的女儿,上得了台面吗? 别到时候丢了平阳侯府的脸! 黎老夫人唇角耷拉着,张嘴就要训斥王氏一通。 结果平阳侯先开了口,他对于王氏的提议,点头表示赞同。 “是该办一下宴会,现在全京城都传遍了孩子被调换的消息,我上职的时候,同僚们也都在问。” “既然大家都这么好奇,那就办场宴会。也好让大家看看,我的女儿是什么样的。” 平阳侯是个武官,身材高大,一脸络腮胡。 说话的时候声如洪钟,也十分的有气势。 他年轻的时候,黎老夫人还会想要试图把这个儿子压住。 现在,她最多就是摆摆长辈的谱。 所以听到平阳侯都拍板决定要办宴会了,黎老夫人再不高兴,也只是哼了哼。 不阴不阳的开口:“反正我老了,这些事情也做不了主,你们看着办吧。” 王氏见丈夫同意了,脸上的笑容更真诚了些。 对于黎老夫人的话,她也笑着说道:“母亲还很年轻,在管家方面教导儿媳良多。” 虽然只是一句敷衍的追捧,但也让黎老夫人面子上过得去。 再加上李氏又在旁边一个劲儿的吹彩虹屁。 说什么:“哎哟母亲您哪里老了呀?上回出去,人家还问您是不是我姐姐呢!” 不管多大年龄,总是喜欢被夸年轻的。 黎老夫人的臭脸也摆不起来了,笑着伸手点了点李氏:“你啊!都要当祖母的人了,还这样不着调的!” 李氏就哼哼着跟黎老夫人撒娇,一把年纪,把王氏恶心坏了。 不过有她哄着黎老夫人,这个家宴也顺顺利利的。 所谓家宴,也不过是两房人聚在一起吃饭,然后说说话。 等吃完饭了,大家也就散了,各回各院去。 锦兰堂里,王氏洗漱完后,由丫鬟伺候着通发。 平阳侯穿着寝衣进来,手里拿着本兵书,打算看会儿再睡。 王氏透过铜镜看着坐在榻上的平阳侯,开口道: “阿娇与乔念的生辰是同一日,她的及笄礼错过了,这次宴会,我也想为她补办一个及笄礼。侯爷觉得呢?” 平阳侯和王氏感情好,平时一些大小事也都是商量着来的。 听到王氏的话,平阳侯就放下了手里的兵书。 想着刚找回来的,已经生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平阳侯心里也觉得亏欠良多。 半年前,他们刚刚举办了陈乔念的及笄礼,非常盛大。 既然是亲生女儿的及笄礼,那当然要比之更盛大。 只是…… 平阳侯眉头微微皱起:“当初乔念的及笄礼,因为有长安王世子的那层关系,长安王妃做赞者,长安王妃的娘家成安伯夫人做正宾。” “那阿娇的赞者与正宾……” 王氏听到平阳侯的话,也想起来了这一点。 她也发起愁来。 养女的及笄礼规格这么高,亲生女儿的及笄礼该怎么办? 若是像家里其他几位嫡女那样的规格,倒是也行。 但有养女做对比,那样的规格,又感觉委屈了亲生女儿。 王氏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我再想想吧。” 阿浓不知道王氏正在为怎么样才不 委屈她而头疼。 她刚洗漱完,坐在梳妆镜前由汤圆为她通发。 汤圆的手很软,也很轻柔。 为阿浓通完发之后,还给她按摩头皮。 阿浓舒服地微微闭上眼,状似不经意地开口: “汤圆你不是在厨房做事吗?怎么手这么细嫩?好像都没有茧子。” 阿浓闭着眼,也明显感觉到汤圆按着她太阳穴的手僵了僵。 虽然只是很短暂的一瞬。 汤圆语气有些羞涩地回答道: “回小姐的话,奴婢也不是没有生茧子,不过奴婢家里有个方子,每天泡一泡,手上就不会生茧子,也不会留疤。” “哦?”阿浓睁开眼,好奇地要拉着汤圆的手看。 汤圆不太好意思,但还是把手递给阿浓。 阿浓拉着汤圆的手翻来覆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