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死律法接触过,哪怕在道源海的圣者眼中,生死律法也是一体,正是归于你口中那位大荒律道。你仔细想想,你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李成器怔住了,他翻找自己的脑海,一处一处的追寻生死律法的痕迹,一无所有。 善圣说的没有错,古界不曾与生死打过交道。 可他无比确定生死律法如今分开了,大荒那位明面上的生死之归源只是生之归源而已。 他……怎么知道的? 好像认知出了差错,凭空多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如他还是凡人时做梦醒来,时常会发现一些正在做的事情在某个时候已经做过了一样。 等等……梦? 金色的火焰再次将李成器的心声吞没,他在那只金色的独眼中截取到了这个宇宙中某个关键的点。 这个关键的点正是……生死律法的分割! 那东西在撕裂宇宙边缘,眼中看见的便是构成这个宇宙的基础,所谓的归源,李成器在那不经意的一眼中窥探到了生死律法的归处。 他头快炸了! “嗡——!”温热的火背后包裹住他,将他带离梦中冰冷的黑暗。 是石质剑匣中的昏剑在震动,火行铭文活过来般,在剑身上流动。 李成器回过神,惊恐地环顾四周。 善圣的表情很凝重,连一旁的李熄安也不再松懈,宙法降临,莲花绽放,扫视李成器,在追本溯源。 “他被污染了。”善圣说。 “什么意思?” “这段认知记忆不会凭空得来,我感觉生死律法的分割不是谎言。这样一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古界之天一定是在某个节点观察到了一个不该出现的东西,同时被那东西注意到,于是庞大的、关于宇宙认知的错落感会形成灵魂深处的断崖,他从那个未知存在的身上得到了这个信息。” 善圣沉吟,“天类的身上出现这种情况我并不意外,本身就是与宇宙本源接近的生灵,但能在碎片的交错中知晓关于归源律道的认知,我不得不怀疑他窥见了一位寂照至尊。” “能治好么?” “难。” “但他毕竟是十类之天,若是将他放归古界,会有好转。”善圣摇头。 “多谢。”李熄安颔首。 “我是个死人了,怎么样无所谓。很多时候,死了可比活着轻松许多,比如你之后,路途艰险,满是杀机,有太多人不希望见到九州的再次出现。” 李熄安低头,看着李成器痛苦跪地,目光无神,只是不能地捂住头,不停地哀嚎。 他招来一枚玉牌,纳入李成器。 “如此,告辞了。”李熄安拱手,将石质剑匣重新提起。 那道身影沉默了一会,说:“最后赠你一物吧,留着也是无用,此界诸灵不堪重用,亦无福消受。” 话音落下,善界各地,愿力的光芒冲天而起,化作长河。 “这是在圣战中归寂的祖所留。”善圣指着远方浩浩荡荡的愿力海洋。 下一刻,浓郁到极致的金色光芒填满山岳间,被愿力环绕的善圣说道:“这是此身余下,本是为了此界往后的诸灵修行路。” 善圣头顶愿力洪流滔天,那诸祖死亡溃散处愿力比起善圣引出的,称的上小溪与汪洋的区别。 谁知李熄安摇头道:“飨食众仙相已经愿力满溢,留给这个世界吧,劫后余生的诸灵可能比我需要的多。” “善律未归,此界不得安宁,你既然有心,我助你又何妨?如今此界众生之苦怎比得上往后万世生灵失善之悲。” 善圣神情肃穆。 他合掌,善界层层天穹皆游荡金色愿力的海洋,浪潮拍打,要化作一场暴雨浇灌古树。 “愿力满溢,不得承载而已。” “我有一法,可铸虚像,是纯粹的愿力载体,虚像亦是修为的一部分,不过是失了对敌的手段,你尽可放心。再往后若是你找到合适的铸像材料,可以改变无面虚像,直接引取其中愿力重新铸像。” “听好,此法名为无面无相术!” 愿力金光的冲刷下,一篇奇异的古老经文也传入李熄安耳中。 文字被拆解,意象被领会。 宙法下,时间缓速,李熄安开始飞速理解这篇法术要诀。 难怪他从未听说有这样的法,因为铸就虚像说需要的愿力甚至要比常理铸就骨像多的多。没有生灵会脑子不好铸就一座完全不能对敌的虚像,诸祖为了汲取众生愿力苦心经营,在愿力还未到新生神像半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