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握住那段岁月的宙法,不再往下观测。 重要的是万食神贡被一位无可撼动重创并带走。 会被带到哪里不言而喻。 他抬头,凝视头顶的星空。 天圆地方,大荒。 他沉思着,突然李成器扑上来保住他的腿,哭喊道:“上人,冷静,冷静啊!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这大荒去了可就再也出不来了!里面都是些牛鬼蛇神,而且那些律道老东西在尘世的确不能把上人您怎样,但您老要是去大荒了,律道老东西可就没有顾及和限制了!” “我知道饕餮兄对您老十分重要,都是九州的兄弟,见一个少一个,但您得清楚这一趟真走不得啊!”李成器哭爹喊娘,可李熄安没那么冲动。 他拎起这位古界老天爷,把他扔到了弥罗山开裂山体的另一边。 “这事还没完。”李熄安说。 “得先把古界安置下来,不然后患无穷。” 李成器连忙点头,“对对对,现在被大荒这些小崽子盯上了,咱们之后的日子肯定不得安生!” “话说回来,上人您的伤势不要紧么?那是金行的气息吧,您这是……”李成器其实心里想说您老爱好真别致,用五行杀伐术中的手段对付自己,他听说龙会用坚硬锋利之物磨砺爪牙和鳞片,让其生长的更加坚硬,但没有见过哪一个用金行往自己身上砍的。 五行之金,真龙的鳞片恐怕也难以抵抗。 “一枚神道之种在发芽,我得把它生出的枝丫不断斩去。”李熄安将手摊开,平放在胸前,一枚散发这荧绿色光芒的种子浮现,不断地在向外,也就是周围密布的筋脉血管中伸展。但一缕晨曦般的剑芒环绕着种子,将其不断的切割斩去。 李成器探出头,呆滞地盯着李熄安手中浮现的那一枚神道之种的投影。 “这……上人您哪里摊上的这玩意?” “招摇揽星。” 李成器摇头,“坏事了,这东西不简单,神类的烙印,被选中的生灵在神道的种子彻底发芽后将成为神类,成为规则的一部分。律道不过是律法的代行者,本质上是一段漫长时光的互相依存关系,律法是宇宙中永恒不变的,但律道会更迭。神类则不同,这种生灵被誉为规则的子嗣,在某种意义上,神类即规则本身。” “神类不会死亡,他们只会不断的演化,在前一代死去后孕育出下一代,继承下神道,这一路途比律法还霸道。律法终归是低层次的生灵向高层次攀升的媒介和力量,神道却一开始就是神类本身的力量,天生大道朝我开。” 他沉思片刻,看向李熄安,“上人,您现在有关于这一神道的认知么?” “并无。” “那同化未深,还有机会。”李成器说道,又一拍脑壳,“可上人您是鳞类啊,没听说神道之种能转化同为十类存在的事。” “招摇揽星所说,我在化龙之时体内便被埋下神道之路,现在不过是将其激发了。” 李成器表情跟见了鬼似的,“抢人啊,土匪这不是!” “不过上人您老真受欢迎,走哪沾哪,就这善界的一趟,要不是善之律法被带走了,您老现在成善圣了我都不意外。” “能帮我压制这枚神道之种么?之后我可能没有余力关照它。” “上人您吩咐的肯定得行啊,神类算什么,咱可是天!”李成器挥拳,“也不看看周天十类和谁姓!” 说罢,李成器起身,迎风走向弥罗山巅流过的云海,月光透过云层在他周身形成一颗颗奇妙符文。 霎时间风起云涌,巨大的海浪冲上弥罗山,在浪潮退去后形成一尊法相。 李熄安眯起眼睛打量,天为头颅,地为脊梁,山峦为甲,河川为袍,持混沌为戈,握星云为盾,他在善恶界镜海见过,但看的不真切,而且身在古界,这具法相明显更加强大了。 整个古界辉煌的投映,尽皆在这具法相之上。 法相轰鸣,向着李熄安所在的地方大踏步走来,行走的过程中在飞速变小,直至化作一道光芒没入李熄安胸口。 神道之种散发出的枝叶顷刻枯萎,因为那尊太古法相静坐在了神道之种的上方。 李熄安散去体内的金行曦光,磅礴如瀚海的灵在运转,毫无阻塞,他深呼吸,白色的雾气自然而然地笼罩弥罗山。 “上人您老这么放心我,不怕我在法相上做什么手脚?您老可是我唯一的限制了,只要不和九州扯上关系,咱可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李成器搓着手,贱兮兮地说道。 见白雾深处没有回应,李成器一愣,“上人?”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