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大人所说的天命如何,倾歌并不知晓,倾歌也不懂,可倾歌知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吴大人区区‘天命’二字,就将衰败国运的帽子,扣到我一个小女子身上,未免太过儿戏了,岂能让人信服?” 质问,掷地有声。 夏倾歌话音落下,夜天绝摩挲着玉扳指,缓缓开口。 “吴大人,大小姐所言有理,本王也不太懂,什么是命,又什么是命中带煞?这其中玄妙,吴大人若说不清楚,还真难以让人信服。” 比之夏倾歌的质问,夜天绝的话,显得轻飘飘的。 可是,偏偏让人无法忽视。 老太君见状,亦为夏倾歌发声。 “战王爷所言甚是,”转头看向吴子正,老太君道,“虽说倾歌在我侯府并不受宠,也因着天命煞星的流言吃尽苦头,可这不意味着,什么人都能将她欺负了去。吴大人声名显赫,备受人尊崇,你的话老身向来深信不疑,可是今日关乎倾歌性命,更关乎天陵未来,还请吴大人说清楚的好。” 见夜天绝和老太君,先后为夏倾歌开口,夏静怡恨得牙痒痒。 她缓步上前,忍不住道。 “祖母,那观星占卜之玄妙,岂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你这不是难为吴大人吗?” 听着夏静怡的话,老太君气不打一处来。 这丫头,还有没有点脑子? 心里暗骂夏静怡蠢顿,老太君想让人将她带下去,只是,她还来不及开口,就听夜天绝厉声道。 “三小姐这是在指责老太君,还是在指责本王?” 看向夜天绝,夏静怡微愣,随即摇头道,“静怡只是实话实说,断没有指责王爷的意思。” “可惜,本王不喜欢三小姐的实话实说。” 话音落下,夜天绝看向金嬷嬷。 金嬷嬷会意,上前两步,“三小姐,劳烦和老奴走一趟。” “你……” “还请三小姐不要违逆了战王爷的意思,否则,恐后果三小姐承担不起。” “我不……” 夏静怡的话还未说完,就见金嬷嬷挥手,两个夜天绝的暗卫,瞬间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动手。 夏静怡双臂被钳制,被强行拽走,她奋力挣扎,却毫无挣脱之力。 “祖母,祖母救我……” 求救,老太君听到了。 只不过,她心知夜天绝不会要了夏静怡的命,眼前更重要的,是将夏倾歌的麻烦解决了。 所以,老太君并未理会夏静怡。 眼看着夏静怡被拉走,夏倾歌不禁在心里暗暗感叹,这场戏少了许多乐趣。 毕竟,一堆聪明人中间,有个傻子逗趣,才有意思。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缓步上前。 “王爷、祖母,静怡的话虽不中听,但有句话却也算是事实,那就是何必为难吴大人?这命理之玄妙,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楚的,他说了我们也不懂,无从分辨是事实,还是胡说八道。” “吴某为官多年,从未有过只言片语的胡言乱语,大小姐如此说,未免欺人太甚。” “倾歌心直口快,还请吴大人见谅。” 说着,夏倾歌冲着吴子正欠了欠身,算是道歉。 下一瞬,她缓缓继续。 “与其在这争论玄妙不可言的命理,倾歌倒觉得,不如讨论些更有意义的。之前倾歌就说过,有问题要向吴大人请教,第一个问题吴大人无法答,我们也无法辨析,那不谈也罢,单说说第二个问题,吴大人,倾歌想知道,这世上可有无中生有?”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化万物,万事万物自有来处,自有归去,有理可依有据可循,岂能无中生有。” “不能就好。” 淡淡的说着,夏倾歌的目光,缓缓扫向众人。 她不紧不慢道。 “吴大人说,万事万物自有来处,不能无中生有,那这常州水道淤泥之下的翻龙石刻,自然也不是凭空出现的。” “这是上天示警,此乃天意。” “那敢问大人,这示警石刻藏于河道淤泥之下,那它应来自何时?三日前?还是三月前?是从天而坠,还是自地而生,亦或是……人为?” “你……” 吴子正脸色灰白,他看向夏倾歌,一时间无法回应。 夏倾歌勾唇浅笑。 她压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