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如此执迷不悟,难道就不怕伤了父皇的心? 夜天放话音才落,就听到一声寒厉的质问。 这声音,是从御书房外传来的,他循声望去,只见夜天绝坐着他的轮椅,不紧不慢的进来。 不看夜天放,也不看皇上,夜天绝率先看了夏倾歌一眼。 四目相对,夏倾歌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 夜天绝来了,她也就安全了。 心里寻思着,夏倾歌就听到夜天绝低声开口。 “夏大小姐,你暂且出去候着,本王和父皇、还有太子爷,有些话要谈。” “是。” 夏倾歌从善如流。 她顺势应了夜天绝的话,随即冲着皇上行礼,便自主的退出了御书房。 外面,天高云淡,连空气都是新鲜的。 而御书房里,则完全不同。 夜天放看着夜天绝,剑拔弩张,“七弟,母后的事还没查清,你如此行事,未免……” “父皇……” 生硬的打断夜天放的话,夜天绝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夜天绝直接看向皇上。 “父皇,按理说长幼有序,君臣有别,有些话儿臣不应该说,可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有些话儿臣不得不讲,否则若是这些事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皇家没有个明白人,不如夏大小姐区区一个小女子呢。” 皇上本就看好夜天绝。 加上今日夜天放的一番表现,对比之下,皇上对夜天绝的看好,更浓了几分。 哪怕夜天绝还坐在轮椅上,依然不减他的喜爱。 “天绝,有话直说。” “是。” 夜天绝应声,随即冷冷的看向夜天放。 “三哥口口声声说,夏大小姐毒杀皇后娘娘,并且要求搜身,完全不顾夏大小姐名节,如此莽撞行事,不但有损我皇家颜面,更让天陵律法显得可有可无。” “本宫只是因为母后……” “皇后娘娘中毒,本王也很惋惜,可是,关心则乱不能成为罔顾法纪的理由,更不能成为草菅人命的借口。” 冷眼看着夜天放,夜天绝声严辞利。 同是皇子,他们是天生的仇敌。 只不过,若是夜天放的咄咄逼人,是针对他的,他可以忍着,至少不会当着皇上的面当场发难,可千不该万不该,夜天放不该逼夏倾歌。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怎么会允许夜天放欺负了去? 勾唇,夜天绝的眼里尽是冷意。 “太子爷,本王也斗胆问一句,从事发到现在,你除了凭空猜测,以及咬着夏大小姐不放,你可查到了什么切实的东西?” “……” “你没有吧?刚好,本王有。” 说着,夜天绝看向皇上。 “父皇,皇后娘娘的确中了毒,但那毒却非鹤顶红,而是一种和鹤顶红极为相似的毒药,叫做千红如鹤,这毒药会让人在中毒半个多时辰后,有七窍流血之状,如中了鹤顶红一般,故而得名。可这毒并不要人性命,所以,伍太医诊断有误,更引得太子爷惊慌失措,大闹御书房,扰了父皇清静,惊了夏大小姐,他失职失误,罪不可恕。” 千红如鹤…… 听着这四个字,夜天放的眸子陡然缩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而就在这时,他听到夜天绝道。 “太子爷一口咬定,这毒是夏大小姐下的,可本王在事发后,便已经派人去查了,真凶已然缉拿归案,本王完全可以证明,这事与夏大小姐全无关系。” “真凶?是何人?” 皇上开口,怒色冲冲。 夜天绝能理解,皇上之所以怒,一方面是因为凶手对皇后下毒,藐视皇家威严,另一方面,他是在怒因为这件事,夜天放屡屡失态。 听着问话,夜天绝也不绕弯子。 “父皇,凶手就在御书房外候着,可要押进来?” “带进来。” “是。” 夜天绝应声,随即开口叫外面的人进来。 被押进来的人,正是挂着千红如鹤毒香囊,在皇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这人皇上认识,她叫清茶,跟在皇后身边伺候,已经有些年头了。虽说不是皇后带进宫来的陪嫁丫鬟,但皇后待她也不算差。 “清茶,居然是你,你怎么能对皇后下手?” “